刚想离去的那位宫女一时没思想准备,被这么一吓,突然就跌跌撞撞的给摔了出来,她害怕的连忙跪好,还忙不住的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是是整理….整理储秀宫花园的….的宫女,冒犯圣驾,请皇上恕罪。”她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语带颤音,大概由于心虚的原因,她额间竟然直冒冷汗,心里还不禁暗忖,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没想到不但没看到柔妃,竟碰上了当今圣上,这让她吓的慌里慌张,一时不知道作何反映,有些不知所措,回话也是语无伦次的。
“后花园?既然是整理花园的,那为何会出现在前厅?竟然还探头探脑的?难道这就是宫里嬷嬷教的规矩吗?”东皇天的声音非常的有魄力,本来他也只是感觉奇怪,觉得这个宫女的行为有些怪异罢了,但是近距离的接触下,他依其敏锐的观察力,现了这个宫女的行为不止是奇怪,还非常的慌张,刚在门外就缩头缩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而且,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宫女竟然一直冒冷汗,而且单听她的说辞就有很大的问题,看来事有蹊跷。
“这….奴婢…奴婢是一时迷了路。”那名宫女匍匐在地,由于使劲的磕头,髻都已松散开来,十分的狼狈,不过她现在哪会注意这些,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东皇天的一举一动上,她犹豫了一下,才想到一个理由搪塞。
“迷路?大胆,你竟敢欺瞒朕,可知这是要杀头的欺君大罪?竟然当面对着朕扯谎,后花园和前厅由一过道凝泉池相隔,此乃通往前厅的必经之路,而从清晨开始,柔妃就在凝泉池采集朝露,而你又怎么可能迷路到此。”
听着东皇天头头是道的分析,她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她整个人都开始瑟瑟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到底有和企图?是什么目的?还不给朕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朕无情。”当然,他也只是恐吓恐吓而已。
可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哪经得住这种恐吓,自己只是收人好处帮人办点以为无关紧要的事,谁知竟落得个欺君之罪?她紧张的三两下的就全盘托出,“皇上饶命,奴婢是因为前几天一位男子的交付,要奴婢送一封信给柔妃娘娘,所以才会到这打听娘娘的下落的,请皇上明察秋毫啊。”
“信?”奇怪,柔妃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认识?“还不把信给朕看看?”
哪敢迟疑,她忙不送的取出信件,双手拖过头顶,东皇天咻的一声,抽过信件,看了眼信封上斗大的婉妹亲启四个字,泯紧了薄唇,他低头看了看那个伏在地上颤抖的宫女,挥挥手,“你先下去把,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连柔妃娘娘也只字不提,听到了没。”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那名宫女连连称是,害怕的自始至终都是连头也不敢抬,她弓着腰,慌忙的退下,独留东皇天一个人拿着信在原地思索,表情凝重。
他收起信件与袖内藏妥,神色自然的离开了储秀宫,谁也没想到的是,一封信,改变了好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