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李月姐跺了跺脚。</p>
“那申家呢?这次事件可是他们挑的头?”李月姐这时又问,不怪她有这么一问,毕竟这些人可是打着申老爷子的名头,只是如果真是申家挑的头,那他们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不管什么罪,有一条申老爷子却是逃不掉的,就是更名换姓的欺君之罪,自家人应该知道自家事情,这事别人不知道,申家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哪还能再闹?</p>
申家怎么着也是在官场混的,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吧。</p>
“大姐,应该不是,我去见于大人时,他曾隐隐的提了一句,是陈于两族在背后做推手,在淮安仕林的人看来,申老爷子是整个淮安仁林的领头人,朝廷对他动的手,就等于是要对整个淮安士族动手了,于是陈于两族便要反击,便煽动学子,其根本目的还是在田亩,同时也为了通过田亩之利益引起所有士族的响应,以逼迫朝廷废除税制改革,因此这事情,申家人便是阻止,也阻止不了。”李墨风道。</p>
可以说以陈于二姓为首的淮安士族也在为着自己的利益下一盘大棋。</p>
正说着,衙门外面传来吵嚷嚷乱哄哄的声音。</p>
“铁水,出去看看。”李月姐冲着后来再到淮安的铁水道。</p>
铁水便一溜烟的出去了,不过最先过来的不是铁水,而是王四娘。</p>
“夫人,可不得了了,衙门口被许多学子给围上了,大门也堵上了,衙门一团乱啊。”王四娘也急匆匆的道,她朝大门外张望了好久了。</p>
“墨风,你赶快走,人你也别调人了,你御史衙门也没有多少人,调来也没用,你赶紧带着你姐夫的名刺去见七王爷,请七王爷出面。”李月姐拿出郑典的名刺给墨风,让他赶紧去的找人。她估计供卫司突然朝申家动手,怕也是七王爷在布的局。</p>
“那大姐,你一定小心啊,我一会儿让荣延哥过来。”墨风说着,便揣了名刺,急匆匆的从后门走了。</p>
“夫人,如今可如何是好?”这时,六房的吏目以及一些刀笔师爷一起过来找李月姐,而衙差全守在衙门口上,只是如今围着粮道衙门的人可比不那闹粮的小民,这可大多都是有着功名的士子学子,平日见官都可以不跪的,他们这些小小衙差又如人可惹得起。</p>
李月姐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她提高裙摆,跑到衙门的月台上朝外望,那脸色就更白了,此时整条粮道衙门前的街道已经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站在衙门前的和衙差此刻只能拿着棍子横在身前,被动防御着。</p>
却是在节节后腿。</p>
“我看把衙门关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敢不敢砸了衙门的门。”一个捕头道。</p>
“怕是不行,这个不能赌,这些个士子真闹起来也是吓人的,当初闹贡时,贡院的门都被砸了,贡院里的圣人象也被烧了。就为这个,当初守贡院的主事全流放了,那还是先皇的时候呢。”一个刀笔吏道。</p>
这种事情,反而是刀笔吏最淡定,他们是文职,不用象衙差那上顶在前面,若真出了事,朝廷怪责下来,自有高位的人顶着,他们反而是最不会有事的人。最多也就丢了差事,换个地儿经营,所以,反而不是最焦急的。</p>
是啊,这事赌不起,若是这些个士子不敢砸还罢,万一就砸了呢,他们固然逃不掉,可郑典说不定也会跟当初守贡院的主事一个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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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月姐也知道,现在就是拖时间,拖到七王爷过来,局面就能拱制住了。</p>
想着,李月姐回屋换了四品诰命服,随后揣了一把剪刀在怀里,出得门,冲着众人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处理好衙门事物,大门那里我去,他们不是要请愿吗,大人不在,有什么话,我跟他们说。”李月姐沉静着一张脸道。又让铁水找了一个空的木箱子。</p>
“夫人,这怎么可以?”一众吏目问。</p>
“那你们谁能做得了主?”李月姐反问,她也不想啊,可如今这不没法子吗,淮安的官员很多,可如今这事,谁不赶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有空管别的衙门,真让这帮子闹昏了头的士子们闯进衙门,那郑典的罪责就跑不掉了。</p>
你不在,不在也是失职啊。要知道以往粮道可不亲自下去,一般下去的都是属官,可问题是,在淮安,郑典如果不亲自下去,那税粮以及重新清算田亩的事情根本就是个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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