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看着接到手中的车钥匙,顿时哭笑不得。要说这些村民们心地纯朴不假,但若是被惹毛了,那可是个顶个都不好打发呢!
再看杨树边的三个人,从上到下都被冻得硬邦邦,看样子再不解救估计别处冻坏了还好说,下面那玩意儿却是真得废了。
他们一听这帮下手够狠的村民要“毁尸灭迹”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冻得,鼻涕直流眼泪也往下淌,却苦于有口不能言,只得眼巴巴盯着面相和善点的年轻人,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帮忙说几句好话。
“各位,今天晚上牧场虽然遭受了点损失;让三爷他们也受了惊吓,但不能因此就干杀人的勾当。听我一句,弄点热水让他们都缓缓;天亮以后我打电话报个警,再把这些偷猎的赃物交给警察,咱们得相信政府会严惩他们的,不能这么动用私刑。”
果然,苏木觉得今天晚上的遭遇肯定让偷猎者刻骨铭心了,所以把手里的车钥匙扔进背包里,制止了一群好奇的壮小伙子拿着枪支把玩,郑重其事与村长他们商量。
村长站起身来挠挠头发,片刻后长叹了口气,“木子啊,你就是心太善!遇到这么杂碎的人还替他们求情!
要搁以前俺说啥都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们,但这话是你说出来,俺放了他们就是。
二愣子,去井里打点水,可别往桶里加热水啊,冻成这熊样,猛地碰到热水非给烫起一身泡不可。”
腿脚麻溜的几个人都帮忙去打水,一听有救的几个人激动地直冒鼻涕泡。
苏木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道:“这是第一次,要再敢来这儿瑟第二次,我让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仨倒是有心点头称是呢,不过全都一动不动连嘴唇都没张开,实在是冻得动弹不了了。
把偷猎者“解冻”以后,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尽管得到保平安的消息,但多数人一晚上都没睡好,大清早村民们跟苏木家人连带梁飞、安露,乌压压一大片人齐齐赶到牧场这边了解具体情况。
梁大用则带了几个小伙子按照偷猎者的供述,前去“收缴”他们的交通工具。
看过那辆相当霸气的房车以后,苏木断定这几个家伙肯定来者不善,若是贸然交给警方恐怕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能继续逍遥自在,说不定还会给花潭凹弄点报复行为。好在梁飞也考虑颇多,两人合计以后,由梁飞亲自出马给平津市公安厅打了个电话。
当天下午,花潭凹迎来几辆嗷嗷叫的警车。
因为是打过招呼的,所以警方直接将偷猎者的枪支弹药拍照、勘察被打死的牲口以及土坯墙上的弹孔。最后为首的两名警察跟苏木和梁飞暗中嘀咕片刻,便将至今没缓过劲来的三名偷猎者带走。
保守估计,这仨偷猎者以私藏枪支弹药、偷猎、故意杀人未遂等几项罪名指控,判上十几年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