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闻言眼里的焦躁一扫而空,肃杀之气一闪而过:“公子,您这句话就有点过了。”</p>
贺惆贺怅立即上前一步。</p>
周天示意甘蓝继续剥干果,态度淡然的道:“过不过也是我买了,既然你们拿出来卖还不准我带走不成。”</p>
文伯道:“公子,刚才的事是一场失误,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小倌,自然不能让公子带走,换文竹和仙客姑娘陪您已经是我们给的最大补偿,如果公子硬要带走刚才的男人,只有请恕闻香院得罪了,而闻香不愿对客人无理。”</p>
周天喝着茶,文伯的态度其实不错了,但也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他可以欺客的能力,周天转着手里的茶杯不知该不该赌下去,能让闻香院如此维护的人应该大有来头,而能随意出入闻香应该是他们的高层,要不然不会如此好脾气的跟自己说话,可若赌错了,万一是男院的名倌为此跟闻香院动武似乎有点不值得。</p>
周天慢慢的转着杯子,最后突然抬起头:“不谈了,把人叫过来。”</p>
文伯闻言佝偻的背瞬间挺直不少,收起应客的和善,冷着脸转身离开。</p>
此刻文竹院的后方已经没了刚才男子的身影,文伯出来直接从后方去了楼上。</p>
滕修浑身是伤的正在擦药,顺带恶狠狠的等着床上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滕修见鬼的想把药甩他身上:“很有意思嘛!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p>
床上的男子笑的特别张狂,似乎能让滕修吃亏是很有成就的事:“你竟然只值一百六十两!还不如文竹值钱!”</p>
滕修讥讽的瞥他一眼:“不如你沈小公子值钱,往那一站也能在太子手下多活五六年,果然是一笑倾城的好姿色。”</p>
沈飞坐起来,笑开的脸上带着动人心扉的红晕,波光漾漾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笑意,风华绝代的姿容瞬间让一切失色:“别说那人坏话,小心祸从口出。哈哈!你只值一百六十两!滕修你也有今天!笑死了!”沈飞又没形象的跌回床上继续笑。</p>
滕修嘴角抽了一下,别扭的给自己上药,可恶的沈飞,没事干了竟然把他弄晕送到一堆男人中被人喊价,锐利的眼睛瞬间看向床上太过耀眼的男人,直接扎向他的痛处:“你家太子肯放你出来了?又是探亲的借口?”</p>
沈飞闻言,笑容果然收敛了一些,发丝垂在他胸前,俊美的无法让人直视:“关你什么事,你该谢谢是谁在生死场上救了你。”</p>
“你,遇到个狗也贡献点肉救我。”</p>
沈飞闻言无趣的斜躺在床上,用手撑起头,娇媚无比的看着滕修,他和滕修是谁也不欠谁的过命兄弟,那年他刚跟了太子,第一次回家哭啼啼的被赶出来,遇到了快死的滕修,他救了他,然后有了闻香院和它背后千丝万缕的势力,就是这样。</p>
滕修包扎好伤口,宽厚的手掌张开握上确定没有阻碍后才穿上衣服:“差不多就从皇宫死出来。”</p>
沈飞躺会床上:“没必要,太子最近不知想干什么,挺奇怪,天道寺那边没问题吧。”</p>
“嗯,活干完后,人都送走了,连带最后一批没有剩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