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
不要求,不一定没期待。
不落泪,不一定没伤痕。
沉默,不代表自己没话说。
快乐,不代表自己没伤心。
离开,不代表自己很潇洒……
端木季秋自顾自地取出帕子擦拭脸上的血迹,“你还有父亲!妃夜,不去看看你的父亲么?”
“不用了。”扫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父亲,与端木季秋四目相对,“有你在,他肯定没事的。”
妃夜突然给的绝对信任,让端木季秋觉得不适应,偏过头看向皇榻上的皇帝,避开对视。
“可我没能拦住他们,如今国丧钟声已响……”
“无妨,太子薨逝的消息未传出去即可。”
见端木季秋不解,他不带任何温度地笑了笑:“父皇早就想传位于我,只是我不愿。”
端木季秋哑然,好似他这皇位接任得很无可奈何。
妃言觊觎这个位置,却因为他的亲生父母,他注定没有这个资格。
妃夜不贪这个位置,却因为身上的责任,没有选择。
几次不经意间见到别样的妃夜,知道他心中是痛的,是苦的。
微笑有时就像创口贴,虽然掩饰住了伤口,但是心痛依然。
“妃夜……”她顿了顿,“我们始终都在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不敢哭的人。”
妃夜闻言,瞳孔微缩,手一抖,掌中摩挲的莲花勾玉差点滑落。
哭?他已经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女子,在殿外惊天动地地哀嚎一声:“言儿!”
端木季秋与妃夜相视一笑,不用出去他们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本不欲理会她,她却不放过他们,在外面嚎完会,又扑向殿内:“皇上啊——!”
妃夜运起内力,让殿外的人都能听清楚他的话,打断玉妃的嚎叫声。
“父皇还好好地活着,玉妃娘娘这是在为谁嚎丧呢?”邪魅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