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热,肯定口渴,若是有一点水,喂他喝下去,或许好一点。
水,这地下大厅,哪里有水
除了蜡烛,什么东西都没有。
返回别墅里,取一点水来,不就结了。
只有这么哒。
小凡转过身来,奔向阶梯。
小凡,小凡,热,热,男人梦呓般的。
这梦呓惊人。
小凡蓦然回首,她不可思议的瞪着男人。
他------他怎么会叫着小凡,世上有另一个小凡吗,这是巧合吗
或许听错了,可是,他明明叫着小凡,清清楚楚的叫着小凡,除了谷城,还有谁
谷城飘荡在枉死城,幽灵无所不能,一根铁链难不倒他的。
不可能,不可能,小凡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太紧张了,疑神疑鬼的,又或许神经质的。
小凡,小凡,热,热啊,声音更大了,简直是在叫喊。
他热的不行,乱发随风乱舞,显现出一张脸,一张清瘦的脸。
纵然这张脸瘦得不成人形,却是这样的熟悉。
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唇,这熟悉的熟悉刻在心海,印在心海,早已生根,早已发芽。
依稀-------
那海风吹过,轻轻的吹过,又有海鸥飞过,彩云轻轻,海鸥追着彩云飞。
他在东海岸,牵着她的手,踏着东海浪,踩着东海沙,生也相随,死也相随。
这生死相随,直到海枯,直到海枯石烂。
这海枯石烂--------仿佛一首恋曲,一首蓝色生死恋。
谷城,他是谷城,怎么可能
谷城不是幽灵吗
他死在东海边,他飘荡在枉死城,他含着冤屈,他化作了幽灵。
谷城,轻轻地一声唤,梨花泪点点,相思苦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