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倒在芦苇荡里,又抓又挠,搞得芦苇东倒西歪,仿佛日本鬼子扫荡似的,一片狼藉。
他头发蓬乱,斯文扫地,他衣服三凌乱,仿佛和谁干了一架,高富帅的骄傲,有钱人的骄横,瞧不起人的架势,刹那间无影无踪。
看错了吗,她看错了吗,这一双黑漆漆,这好听的男中音,这夜店里的面具男孩,这高架桥下的英雄,奥,这电子厂的解围帅哥,看似顷刻间,却带给她生机,看似有意无意,却是有奇缘。
不是很骄傲吗,不是很拽吗,无数的怨,无数幽怨,悄悄的升起,在心头升起。
纵然有屈辱,纵然有愤怒,纵然有不甘,这所有的恨,化作烟,烟轻轻,轻轻的飘散,瞬间一点点柔,一点点温柔。
你怎么了
轻轻的,柔柔的。
他抬起头来,猛然抬起头来,黑漆漆晶莹,一片泪光晶莹,嘴角蠕动着,蠕动着。
小凡,他喃喃着,喃喃着,似低语,似梦呓,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又宛如半梦半醒。
小凡,他扑向小凡,扑进小凡的怀里,像个孩子,稚气的小孩子,呜呜的,呜呜的,伤心的,断肠的。
怎么了,怎么了,小凡拍着他的背,轻轻的,轻轻的。
这动人,这伤悲,这催泪,这令人控制不住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胖妞背过身躯,她受不了眼前的伤悲,都說琼瑶剧煽情,这对人儿,这-------说不下去了。
小凡,突然,他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瞪着小凡,黑漆漆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小凡。
小凡期待着,她期待着他,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她一瞬不瞬的,这不瞬充满着患难与共,这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小凡,他无力的,无力的垂下头,突然,他用力推开小凡,一路狂奔而去。
又不正常了。
时光好快。
夏悄悄的过去,秋轻轻的来到。
秋风瑟瑟的,飘落片片落叶,不要惆怅落叶的飘零,人生也是如此,贫穷,富贵,平民百姓,却似那过眼云烟,某一天,你也会像那落叶随风飘逝。
小凡盯着窗外,闲愁,闲愁点点,经过那一次电子厂大罢工,社会各界轰动,黑这个嚣张,总算有所收敛,不仅电子厂得到一些公道,保安公司也发了工资。
大概害怕媒体曝光吧,不是说媒体不给力吗,怎么又突然锐利起来了。
电子厂闹得这么凶,媒体怎么会放过,放过这么精彩的新闻,总之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会干的,更不会放过的。
社会纵然烂,却也不是不可救药,否则早就改朝换代了。
既然工资已经发了美女为何闲愁
是啊,小凡,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十八岁的大姑娘,一朵花嘛,笑一笑,花红叶子又绿。
老顽童嘻嘻哈哈的,他这么开心,整天乐呵呵的,难怪叫做老顽童,为人在世,情愿老顽童,无忧无虑的,多好。
小凡突然好羡慕,她好羡慕老顽童。
花无百日红的,胖妞愤愤然。
老顽童真没有谱,这句经典都不知道,白活了这么多年。
胖妞,小凡瞪了一眼胖妞,貌似胖妞真不懂事。
老顽童,他在逗我笑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胖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她误会老顽童了。
不理你,哼,老顽童背过脸去。
老顽童,胖妞拽了拽老顽童的衣角。
还是不回头,老顽童真生气了。
老顽童,胖妞撒娇的,她撒娇的摇了摇老顽童的手臂。
噗嗤一声,老顽童笑了,他在逗小胖妞玩儿呢,可是,老顽童笑得好猥琐,像个女郎似的,近朱者赤,他整天和美女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再这样下去,老顽童不复存在,一个大妈赫然。
若是老顽童变性了,罪魁祸首会是谁,非美女莫属。
姐们不禁浑身颤抖,别再颤抖了,看那白门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