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笑让我倍感绝望,同时却激起我的战胜欲,怎么都是背水一战,我还有得选吗?
儒默失忆自然对我的记忆全无,但是难免他不记得陌缪衡,然而关于我所有记忆全无的话,我跟陌缪衡之间便就也是一片空白,那么我和陌缪衡之间那段记忆,也会被抽离全无。
老夫人那么自信,一定知道儒默然和陌缪衡之间一定有过什么?她将我推给儒默然绝对有她的道理。
以我对儒默的了解,想从他那里知晓陌缪衡几乎是没有可能,儒默然只要做的事,一般都不会留有余地的毫无痕迹。
我最担心的就是儒默将陌缪衡,彻底消散灭绝的魂飞魄散了,那样毫无痕迹的收了他,彻底的让他消失灭迹,我又怎么能找得到?
现在我要怎么入手?给儒默然一个梗让他冷静的去感受对我的记忆,如果他对我还有感觉,从心门开始慢慢入侵的话,不管他对我的记忆有没有?他一定会感觉到我们之间有故事。
假如他只是为了敷衍,为了了却老夫人的心愿,现在我的出现势必会让他有所警惕的重新去选择。
对柳如颜如果无情,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娶,那是已经有了绝对胜券在握的信心之后,他会重新做出选择的。
我给他的梗,在暗示着,他丢失的新娘回来了!假如他真的还能想到一点点关于跟我的记忆,我断定儒默然会很快做出决断。
果然如我所料,儒默然决定取消这次的订婚宴,儒老夫人一瞬暴怒,当着我的面狠狠的给了儒默一巴掌,她好想打“醒”他,更多是想打懵他,不让他彻底醒悟过来。
“你因为婚姻是儿戏吗?就容你这么造次的想怎样就怎样?”老夫人怒然而说,眼神轻蔑的看了眼很是惊恐的我。
不错,儒老夫人那么溺爱儒默,她怎么忍心那么狠掠的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那么清脆却力量之大。
对儒老夫人来说,这抹痛就如一把刀捅在自己心里,也漠视着对我的憎恨,她阻截我嫁到儒家,那不是一朝一夕开始的,从儒老爷酌亲那天开始,她就没曾放弃过。
所以这也是我不喜欢儒家的第二个原因,儒老夫人会用鬼恐吓我,很小开始,或许从婴儿就开始吧,我的抑郁症,就跟她有关。
因此我的童年一直有阴影,也有可怕的鬼如影随形,可是幸免的是,我有了陌缪衡,那魔盒里的小纸人,有了他,我对鬼或许少了很多的戒备。
我只是没想到,老夫人这一耳光却是打给我看的,也是告诫着我,儒默然是她怎样在意的心尖肉。
紧紧看着儒默然,我不知道他会作何应对,可是那清晰的巴掌印,却再一次的触痛着我的心。
“奶奶,你说婚姻不是儿戏?你这一耳光对我有多在意,我能感受不到吗?因为你太在意,才会让我更坚定,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错?那么我心里丢失的那个人,假如不是现在跟我既要定婚的柳如颜,你答应我,又要如何找她回来?”
儒老夫人一脸的挫败被伤的无奈,她无语应对,因为她知道儒默有了感觉,对眼前面对着的我,儒默找回了那抹属于他内心触痛的感觉。
儒默并没等到一个小时,而是短短几分钟后就返回来做了这样的决定,可见我对儒默的触动已经深入骨髓那般,击中他的要害,也正入他心的开启着他的心门。
“儒默,你不要任性,做好的决定是不可以随意更改的,你这样,要让奶奶颜面何存?”
“那我呢?我要承受怎样的懵惑之痛?定婚可以,换掉柳如颜和冷雪睿订婚,我便不会更改,这就是我的决定,奶奶,就如你说的,做好的决定是不可以更改的。”
“儒默然你疯了,你当我是什么?怎么可以这么说换就换的?”柳如颜一瞬杏眼圆睁,几乎暴怒,好看的婚宴妆都要被掉落的眼泪弄花了。
“你说我当你是什么?答应老夫人那是我对自己的随意放纵,毫不负责,柳如颜,如果你想对你自己负责,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愿意的。”
“好,我可以被换掉,可是你问她……”柳如颜怒然指着我,抓疼的一把将我拽到儒默身边“你问她,问冷血,她愿意吗?愿意嫁给你儒默然吗?”
这样的问题一瞬让在场所有人,唏嘘议论纷纷,而儒默然的眼神却那般紧促更有信心一般审视的一直看着我。
那深蹇的眼底充满一丝担忧不安,还有强要自尊感,他不是怕自己被拒绝,而是害怕我
再次的断然否定了,他刚刚对我的那瞬感觉。
而儒老夫人却很是淡定自如,似乎一切就如她推断那样,绝对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她毫无慌乱的是想告诉我,回到儒家,我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甚至可以说,比地狱更痛苦。
冷血,似乎儒默被冷血这个名字,贯穿心际一般被猛然触碰到痛觉,他那抹眼神从黯然神伤中,变得警睿而紧张的看着我不放。
“你不会拒绝,不会是吧?”儒默然没有太强的自信肯定我会答应,也带有一份乞求那样希望我一口应允,我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内心煎熬,对他来说,不要放手,是他最想做的决定。
“儒默然,我来不是为了毁了你们的订婚宴的,而是被请来参加这场婚宴典礼的,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我这样的回答想给自己一条退路,我忽然好紧张,好害怕,我又感受到了,儒默对我的桎梏,还有儒老夫人早已设定的套,只等我进去享受虐待的开始。
而儒默那双眼睛,从那抹眼神,紧锁的眼眸开始,他开始又要将我紧紧桎梏住了,不想放出的重新桎梏在他身边。
“是吗?是这样吗?可是你并不是来参加婚宴的,你是来告诉我,你是我丢失掉的新娘,冷雪睿,难道不是吗?”
儒默然果然看穿了?我早该意识到从刚刚他看我那眼开始,他便对我已经有份熟识感了,只是我更加的替他证明了这一点而已,我想逃,该有多难?
“儒默然你觉的那是认真的话吗?呵呵呵,你难道看不到我并不是普通人,请你对我放尊重,我只是你远方表亲而已。”
“从看你那瞬开始,我就有了感觉,冷血,呵呵呵呵,我怎么可以忘记这个名字?既然已经来了,就是准备来毁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