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次林念念被雷劈的事件,所以当晚饭过后林念念提出明天想要和林福海一起去镇上的时候,被家里所有人二话不说的给拒绝了,任凭林念念怎么撒娇,家里人没一个肯松口的。
没办法,林念念只能想别的办法。所以,第二天,当林福海赶着借来的牛车到镇上,看到车厢里面躺着睡着的林念念时,吓呆了,同时心里的怒气也蹭蹭的往上冒:
“林念念……”
一声狮吼,将林念念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连路边的扒手都因这一声而失了手,此刻正被男主人揪着耳朵往衙门走。
“林念念,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我们让你不要出来,你耳朵聋了吗?现在给我回去,不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林念念见林福海想要将车厢的门关上,立马爬起来,用瘦小的身体抵住了门,随后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爹,你可不能怪女儿不听话,女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马车上,记忆中自己是爬上床睡觉的,怎么知晓一觉醒来就到了镇上。看来,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怕你们以后将我关在家里,便亲自指导着这一切,也是为了告诉你们上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再说了,咱们都已经到了镇上了,现在回去岂不是浪费时间,到时候爷后奶又要说道了,何不将山货卖了再回去呢,大不了今天我就在爹的眼皮子底下,哪也不乱跑好不好?”
林福海看见自己关门时竟然夹到了林念念的半个身体,心里一紧张,便松了手,随后又听林念念的胡言乱语,虽然心里还是很生气,却又觉得林念念最后说的有点道理,便用手开了车厢的门。
林念念见状,立马跳下了牛车,双手拽着林福海粗糙的麻布衣,拍着马屁道:“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我保证听话不乱跑。”
“嗯,乖乖的跟在我后面,否则别怪爹下狠手。”林福海严肃的说道。
“知道啦,我保证很乖。”
听到林念念的保证,林福海这才开始将车上打的野兔山鸡一一拿下牛车,随后将车门锁好,拎起山货就直接绕过车往车前面的酒楼走去。
这家酒楼是镇上最大的一家,也是林福海每次得了山货售卖的地方,因为临近中午,酒楼里人山人海的。
林福海见到此景,便开始担忧起来,要是自己一个人挤挤还能挤进去,但是带上个林念念,就有点困难了,毕竟,自己没有闲下来的手,不能牵着或抱着林念念。
更何况,酒楼里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自己的女儿怎么说也12岁了,挤在一堆男人中间,要是被别人传出去多少也有点影响。
林念念见林福海站在酒店不远处,眼睛看着酒楼门口皱着眉,便猜到他的想法,于是主动开口道:
“爹,酒楼里人多,我怕和爹爹走失了,到时候找起人来也不方便,正好前面有个医馆,昨天扁担里的刺到现在还在手中没挑出来呢,我去医馆等你,顺便找个郎中帮我挑个刺。”
本来林念念打算等会儿找个机会让林福海带自己去医馆,然后再趁机偷偷打听药材的事儿,现在好了,酒楼人多进不去,而对面就有一个医馆,自己正好有了借口。
林福海顺着林念念手指的方向,看到对面有个人善堂,又想起昨天林念念的手受了伤,自己作为父亲却没钱请个大夫,只能让妻子给包扎了一下,想想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还有很多的刺残留手中没弄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想到这些,林福海心有愧疚,便答应了林念念的要求:
“你去吧,跟郎中说,先给你看手,钱等爹爹过去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