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走出房间,交代王妈,一旦季先生问起,就说是王妈帮他换的衣服。
交代完,她回到了房间。落寞而寂寥的背影,让王妈叹了一口气,这对互相折磨的怨偶,何时才能真正地敞开心扉?
大抵,所有的恩怨,都是因为误解和埋怨。
回到房间,jaes打开电话。
“心心,这个周末有空吗,我有一场秀邀请你参加。”电话里,jaes的声音欢快热情。
“这么晚了打来就是为这个吗?”唐心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她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自那日jaes将一切交代完毕,他便开始喊她姐姐,她也却之不恭。本来,jaes出道就早,他们相识那一年,她24岁,他才20。
“我为你留了个好位置,你可一定要来哦。”
“嗯,我尽量。”她实在不确定季言希会不会放她出去。
“这场秀对我意义重大,你一定要来。”忽然间,jaes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隐藏了许多心事。
挂了电话,唐心辗转反侧。在她被季言希禁锢的日子里,她该怎样生活?就这样被养着生下孩子,然后被撵出季家,一无所有?还是应该趁这段时间找个工作,可是谁会聘用一个孕妇?
她迷茫了,对未来有无数的不确定和恐慌。
就像毕业的学生,不知道应该继续考研还是上班?对自己的未来有着莫名的慌张忐忑。
她起身,打开电脑,敲了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是《对未来的恐慌,是因为近处的风景太过凄凉》,写好发上去,新一天的文章已经完成。
揉揉眼,天已经快亮了,躺上床,准备休休息。别人养着,就是有这点好处,你不用赶着时间去上班,该起床的点照样可以睡个昏天暗地。
刚躺下,就听到门吱嘎一声打开门,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越来越近,走到她身边,坐在床沿上。
她闭着眼睛加美,闻到来人身上一股儿沐浴过后的清香,那是季言希专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薰衣草淡淡的香味。
季言希沉默着,坐了很久。她未敢动一动。
许久,季言希伸出手来,摸进被子里,她以为他要轻薄自己,忍着,咬紧了牙,想着他要是敢放肆,自己就攥紧了拳头抡过去。意外的是,季言希将手掌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特别的神奇,无论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恩怨,都让她甜蜜地觉得腹中孩子得到了两个人的爱,欣慰。
忽然,腹中胎儿动了一下,他的手猝不及防弹了一下,紧张地看着她,发觉她并未醒来,又放在上面和腹中胎儿玩闹。
他凑近了,轻声说:“宝宝,爹地希望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哪怕看上去很美好。”
她的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