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这样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进这里，一定一定要作除妖师的NO1！程平，按照规定，一旦你成为除妖师，就要和我们这些失败者……”张义微微顿了下，这个词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和我们这些失败者断绝联系，但是，我想请你帮个忙。”</p>
“恩？”</p>
“如果以后我们都变成大叔，结婚生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提醒我，让我把自己的儿子送进这里，成为除妖师……我一定要娶个很聪明的老婆，我脑袋太笨了。”</p>
程平仰望着月亮，喝着酒，轻骂一声：“懦夫！”</p>
“……”</p>
“自己没有实现的愿望强行加到未来的孩子身上，真是懦夫，这世界上遍地是你这样的懦夫！我不会帮你这个忙的。”</p>
“好……好吧！”</p>
程平转过脸看着他，坚定地说道：“自己的梦想自己来实现，你的亲人也好，孩子也好，就算是你的克隆人来实现都不算数，只有自己实现才算是真正的实现！”</p>
“可我……”张义苦叹一声。</p>
“我有个计划！”程平笑了笑。</p>
“什么？”</p>
“你把脑袋凑过来，我告诉你！”</p>
张义凑过头，程平突然扬起手里的空酒瓶，对着他的脑袋重重一砸。张义惨叫一声从双杠上摔了下去。</p>
……</p>
“脑袋怎么了？”</p>
一群走进心理中心（被学生称为“受洗室”）的学生中，头上绑着绷带的张义被院长拦了下来，从绷带上渗出的血迹可以看出，那是货真价实的伤。</p>
“打架，被人打坏的。”</p>
院长摸了下，张义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院长嫌恶地说：“你们这帮垃圾，能多花点时间看书也不会进这里了，浪费我们的师资和资源……滚进去吧！”</p>
“恩恩！”虽然很想一拳打翻这满口刻薄的院长，但为了他们的计划，他还是忍了。</p>
顺利地蒙混过关了！</p>
程平的计划是，既然负责洗脑的秦天是一只妖，那么就用封魔符来对付他。先是用苦肉计让张义的脑袋受伤，然后把几张封魔符放在绷带中间，最大限度地护住脑袋。秦天的“幽冥雾幻”是妖技，封魔符可以克制妖技，让它失去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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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计划还是有个不确定的事情，教科书上对于封魔符的使用有过详细的描述，是贴在妖的身上才会有作用，对付特别的妖技，也可以贴在牢笼外面作封印使用。程平想出的这个主意，实际上也是铤而走险，没有实战经验的两人都不清楚，封魔符能否让本人免受某一妖技所施加的作用。</p>
垂死挣扎，总好过什么也不做。</p>
后来张义问程平：“如果没有被洗掉记忆，四年里学会的东西我都还记住，但我也还是不可能成为除妖师啊……没有毕业证，连执业资格证都没法考。”</p>
“能逃过这一劫再说吧……大不了我先当上某个城市除妖组的组长，走后门也好，用私权也好，把你弄进来。”</p>
“我难道要做你手下？”</p>
“你难道不愿意做我手下？”</p>
“我要做的是NO1！先是一个组长，然后是除妖局的局长，最后是全国除妖战略室的室长！”张义斗志高昂地说道。</p>
“蠢货，先过了这关吧！”</p>
“哇，好疼啊，别碰我的伤。”</p>
一行人进了教室，当同学们听秦天老师笑眯眯地说“各位，你们的记忆由我来洗掉，顺便一提，我是只妖！”时，立即炸开了锅，这简直是惊天内幕啊。</p>
“这段记忆我一会也会洗掉，好了，大家坐下吧！没什么可紧张的，放松点，一眨眼就结束了，然后你就拥有了一段崭新的记忆，甚至比现在的还要美好。对了，你们可以适当地提点小要求，我尽量满足。”</p>
张义突然懂了，秦天是妖的事情原来对每一批被洗脑者都会说，难怪他说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没有人能把这个真相带出来。学校的上层显然也知道，但他们都对此保密。如果不是之前的巧遇，事先知道了这一真相，他和程平是万万不会想到这个计划。</p>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p>
“秦老师，我希望我能泡过十几个漂亮女朋友！”一个吊丝学生举手说。</p>
“这个我可以满足你……”</p>
“哇，真的吗？”“秦老师，我也想要这样的记忆！”“秦老师，我有话要说！”下面再次炸开了锅。</p>
秦天慢条丝理地说：“但是，这样的回忆未必能让你过得开心。”</p>
“为什么？”</p>
“就好比我让你拥有一段自己是百万富翁的记忆，但你实际上很贫穷，你的后半生会过得很痛苦，甚至沉醉在之前的记忆中，一撅不振！”秦天微笑着说，张义看了看那个一脸失望的学生，不禁想笑。秦天实际上是在委婉地告诉他，你瞧你一脸吊丝相，再怎么竖立自信也不可能扼住命运的喉咙，把到漂亮妹子的，还是乖乖当一辈子吊丝吧。</p>
（作者注：当然了，十年前没有吊丝这个游行语，当时对吊丝的称呼比现在更难听，叫挫B！）</p>
五分钟后，秦天说：“好了，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了吧。现在我来修改你们的记忆，不要紧张，放松点……”</p>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秦天的脑袋突然涌出了一阵雾气，渐渐把整个房间充盈，笼罩了所有人。张义紧张地握住了椅把，心里念叨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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