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遥笑了笑,似乎对此事不以为意,很快和少年聊起了别的事。
本来翁遥对这些躁动浅显的小男生是看不上的,但了解了堂姐和韩觉之间的事,让她在美利坚回来之后,对这些小男生们多了些耐心。
谁知道她会不会遇到她的韩觉呢?
翁遥结束了舞蹈班这学期最后一个课时之后,找了家餐馆对付了一下午饭,就去了。
“小翁来啦?”
“今天这么早啊。”
“午饭吃过了没有?”
翁遥一到救助中心,相熟的志愿者就和她打起了招呼。翁遥人美气质好,进来唱歌练声,跳舞练形,举手投足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再加上来这里当志愿者性格也是有数的好,人气自然就很高。不少男志愿者就是为她而来,间接性给救助站带来不少好处,是镇站之宝。
“诶,王哥好。”
“哈哈,今天不怎么堵车。”
“已经吃过啦~”
翁遥笑着回复招呼,从他们身边经过,哼着昨天听来的《开到荼蘼》,去换上工作服。
一开始来这里当志愿者是堂姐的要求。说建立人设很重要,要她多拍些照片传到微特上,等到上了节目之后,这些被曝光的照片就是加分项,是闪光点。
翁氏姐妹的关系届时是不能过早曝光的,如果早早曝光,那叫,而在经过了层层竞争,具有一定人气之后,晚一些被“意外”曝光,那时候就叫。
翁遥很听话,所以每周都来,但几次之后,翁遥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些小动物了。于是来得越发勤快。
三十这一天,还没有关闭放假。
在这里工作的多是不拿工资的志愿者,放假不是硬性规定,但是人如果走光了,留在中心的狗狗们就没人照顾了,所以即便在春节这几天,住在魔都的志愿者便承担起有空来照顾狗狗们的责任。
小一点的救助站,通常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还不能公开募捐,只能靠老朋友一样的救助人自发捐款,但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月多收了一只流浪狗,转头就要为救助基地几百块的房租,和水电、口粮、疫苗、营养餐而发愁。
大一点的救助中心开销更大,勉强靠售卖宠物用品进行营利。
翁遥在的这一家规模算大,即便是大年三十,来往的人不算多,但也有。
翁遥换好衣服之后,就按照分配的任务,去帮狗狗们洗澡。给狗狗洗澡是蛮吃力的一件事,救助站的大狗也不少,即便温顺,但每次给它们洗澡都是体力活。
当翁遥给狗狗们洗完澡吹完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挺久。
她擦着汗出来休息一下,就见到一群义工聚在一起。
翁遥好奇地走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了一看,才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志愿者捧着一只手在消毒。有的义工围在受伤志愿者的边上,有的义工则无奈地看往一个方向。
“怎么了?李姐?”翁遥站在人群后面问道。
李姐是救助站的站长,一个富有爱心的女生,年龄比翁遥大几岁。
李姐指了指大厅休息区沙发,说:“有个小姑娘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了的,结果刚抱进来它就跳到地上,钻沙发下面去了,小张刚刚伸手去抓,就被被抓了。”
一般被遗弃的小动物很没安全感,冒然用手去接触是笨方法。
那位男志愿者就是冲着翁遥来的,半路出家,自然不懂这些,还打算靠自身魅力驯服小动物呢。
翁遥心里骂了一声那个男志愿者,就看着其他有经验的义工拿口粮去安抚缩在沙发下的新朋友了。
“嗒嗒~”
救助站的门被人拉开,冷风被灌了进来。
大家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围巾、墨镜,穿着厚厚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此人身高高大,走路沉稳,带着冷风呼啸而来,让救助站的人感觉阴气森森,一下打了寒颤。
所有人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虐猫虐狗的人社会上常有,这里的人最是深恶痛绝。救助站有时候设定有偿领养,除了环节经济压力,还有就是不让人领养了动物回家就杀掉或者虐待。
在这些人眼里看来,眼前这个打扮很可疑的人,就显得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