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扫帚在门槛一卡，季明山后脚刚抬起，就那么一绊，“噗通”一声摔倒了。
吕氏虽有点担心，但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听话，脸色也变得不以为意起来：“叫你不听老娘的，这就是报应，活该你——”
“山子，山子！不好了，月儿快来，你爹又昏过去了！”杨氏的声音满是惊慌失措，没了小初，男人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咋能说晕就晕了呢？一下子是慌得六神无主，还是季如月两姐弟赶紧凑了过来，三人才一起把季明山吃力地扶起来。
“啥？”一旁话最少的季老爹看这阵仗，脸色一变，赶紧凑过来把人托起，往屋里走。
“啊呸，这就是报应！”吕氏心里有点慌了，但还是嘴硬道。一面指着杨氏：“都是你这个恶婆娘，说了你男人腿上都伤着，你还非要出去，都是你这个贱蹄子，那死丫头就跟你一样！”
说着操起手边的活计就朝着杨氏劈头盖脸打下来。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打死你这个—”
“娘，你在干嘛？”季明山只是白天滚下坡造成的头昏脑涨——俗称脑震荡，在刚刚那么一会儿觉得头晕恶心，昏了一会儿，在床上躺下，感觉好多了，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吕氏狰狞着眉眼，凶神恶煞要打杨氏。
哪里还敢迷迷糊糊，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强撑着的脸色分外难看。
“哎呀，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