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骥向自己靠近,夏小花准备推开他,却见他伸手拉起了安全带,给她系上,并送以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温暖的微笑,转身启动车子。
夏小花在心里松了口气,表情却有些难看。
“咋啦?吓着了?”马骥哈哈大笑起来。
“没,没有啦。马总想哪里去了。”夏小花还是很不自然,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把眼前这个关心自己的男人想象成了不怀好意的伪君子,自己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谢谢马总,再见。”夏小花在小区门口与马骥作别,小区保安看见是一辆路虎将夏小花送回来,而且是深夜,心里嘀咕着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干对不起老公的事了,表面上却微笑着对夏小花这位业主鞠躬。
夏小花回到家里,疲倦不堪,回到这个熟悉而温暖的窝里,看到两个宝贝在床上悍然而睡,一阵迟来的恐怖再次来袭,她轻轻伏在两个宝贝旁边,低声抽泣。
孩子奶奶钟玉秀听见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本想敲响儿媳妇的房门,走到门口,抬起的手又收回,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钟玉秀不知道夏小花为何哭泣,但她对她晚归的行为心怀抱怨,只是没有爆发,怨气始终是会越积越多的,只是不知道何时是爆发期。
夏小花哭累了,思绪还在窜动不止,她无法入睡,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次经历告知步笑阳。她想得到他的安慰和保护,可是又怕他因为担心自己而影响工作。纠结到天明,终究是一夜未合眼,她最终决定:还是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第二天夏小花一双熊猫眼到达单位,安然不知怎么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说我送你回家,你不肯,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好让人担心。”安然将队员们安排出去,留在办公室里宽慰夏小花。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担心什么。”
“我今天早上听说你昨天晚上出事了,心里真的后悔死了,早知道会那样,我就不该同意你自己一个人回家。”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让我安静一会儿,行吗?”夏小花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一股怒气,对安然吼道。
她突然有点反感别人的关心和同情,她不想别人觉得她脆弱或者可怜,她自己有男人,不需要任何他人的关心,唯独只想要步笑阳。这种情绪使她感到暴躁不安。
安然静静离开了办公室。留给她一整个办公室的安静。
恰巧这时,马骥的微信发过来了:“小花,还好么?”夏小花将电话关了机。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中午,安然、鸡血哥以及其他队员,提着大包小包的快餐进办公室,夏小花撩开惺忪的睡眼,与他们一起吃午饭。
又是一场攻坚战,迎接一项检查。中午不休息,坚守岗位。
一大盒饭下肚,夏小花终于又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和兄弟们一起投入到战斗中。
“叮铃叮铃”,安然的电话响了,是96198城管热线转接过来的,有市民投诉中午时间有一群大爷大妈在某广场上跳舞,音乐声太大,吵得附近的居民中午无法休息。
安然快速吃完饭,准备带着鸡血哥一行人赶往现场。
“等等,我也跟着去。”安然以为夏小花还在闹情绪,没打算带她去现场,她却主动要求去。
他们到了某广场,只见10多个大爷大妈正火日的跳着广场舞,另外4个大爷在一旁拉二胡的拉二胡,弹吉他的弹吉他,还有人对着曲谱哼哼唧唧唱着听不明白的调子,场面真是吹拉弹唱,好不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