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双对吴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佩服的,就是这么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吴铁匠的疑虑。
没过多久,陆滢喊他们去吃饭。
隔天就落了一场雪。
因为是年底,大家都说“瑞雪兆丰年”,吴铁匠看着心中也十分欢喜,“这一冬天下了好几场雪,都没有这一场大,瞧瞧,这都多半天了,还没见小。”
天空灰蒙蒙的,搓绵扯絮似的雪落个没完,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目测总有三四寸了。
吴晨裹好了棉衣,拿着大扫帚出去,“我去扫扫屋顶的雪,万一把房子压塌了咱们就亏了。”
他们的房子不是砖木结构,而是坯墙草顶,房顶只是搭了木架,铺了一层席,然后压了一层土,再铺茅草,再压土,再上茅草,如是上了三层茅草,足够挡风保暖,只是不能承重,屋顶上连个人都站不住。
吴双双自然是要去帮忙的,陆滢也要去,却被吴铁匠制止了:“你是个新媳妇儿,不像他们俩胡打海摔的惯了,让他们去就成了。”
陆滢嘴角抽了抽,心说,您要是知道,您这么随意使唤的人竟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嫡子,九殿下,也不知您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但人吴晨都没说什么,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
家里有两个梯子,吴晨和吴双双各自搬了一个,一个屋前一个屋后,把积压在屋顶的雪都扫了下来。
虽然雪不停还会有积雪,但至少不会酿成不良后果,等过段时间还需要再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