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双觉得眼角有点抽筋,这个爹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吴老娘觉得心口发闷,狠狠拽了拽吴老爹的袖子,差点把他袖口的补丁扯下来。
吴老爹咳嗽了两声,干巴巴说道:“老大,你娘没那意思,你别多想……”转头又冲吴晨说道,“你叫个啥名字?怎么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吴老娘觉得心口舒服多了,还是老头子会说话。
吴铁匠皱皱眉,看了吴晨一眼,只见那孩子低着头,仿佛非常伤心,便说道:“阿晨伤了嗓子,短时间内不能说话。”
吴双双到外头看了看,这屋子是三间房,东屋睡人,西屋用来储存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堂屋兼着厨房和饭厅。
去西屋看了看,勉强也能收拾出来睡一个人的地方,于是吴双双走回来说道:“爹,我去西屋睡,你们四个在东屋睡。”
吴铁匠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女儿到底是心软的,不会真的把爹娘赶出去,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大冷的天,去没有炕头的屋子,冻坏了怎么办?
他一个大男人拉扯女儿长大,也有很多不便之处,这些年来,左邻右舍也曾热心给他牵红线,但他唯恐后找的媳妇不会善待双双,何况他也始终忘不掉芸娘,所以都委婉拒绝了。
没有亲娘照顾的女孩儿是很可怜的,他已经觉得很是亏欠女儿,此刻更加舍不得女儿去遭罪,就说:“没事,你在这里……”
吴晨不声不响抱了一床被子,冲着吴双双一笑,就去西屋收拾了一块地方出来,在一堆破东乱西上面裹着被子倒下了。
吴双双就冲着他笑了一下,“你先委屈一宿,明儿咱们就搬走了。”
吴晨咧开嘴,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