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当即恼羞成怒,“放肆!本王乃魔帝册封的昭阳郡王,尔等识相速速将我放开!”
此话一出,惹得一众士兵哄然大笑。
那为首的士兵笑睨着我,“昭阳郡王?你这小身板也敢妄称昭阳郡王?”
说罢,伸手便欲朝我胸前袭来。
我步伐轻移避开男子的手,怒道:“尔等不信可找左军校尉前来与本王对质!”
一众士兵面面相觑,自觉退开一大步。
我羞愤的视线越过他们直直锁住正于河面中沐浴的长生,如钩的新月兀自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细碎的流光映照进他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潋滟芳华。
“长生!”我如遇见救命稻草般朝他大喊。
我这一喊,恍似在平静无波的海水里激起千层浪,河中洗浴的士兵纷纷朝我投来各种的目光,看得我沉了一张脸很是不悦。
为首的士兵随我视线望去显然看见正洗浴的长生,他见我认得长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莫约好半会儿,长生洗浴完毕,光裸着上身只着一条湿透的里裤便朝我缓缓走来。这一走,众士兵皆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长生俯身抱拳,“参见昭阳郡王。”
周遭的士兵一时慌了神,忙俯身参拜。
我怒极,“左军校尉,尔速速替我将术法解开!”
长生这才走进我跟前,发黑如墨垂散在肌理分明的胸膛前,晶莹剔透的水珠至发梢调皮的落下。他抬手轻点我眉宇,困住我周身的术法便轻易解了开。
我虽是四肢获了自由,仍不言‘免礼’,私心里欲好好惩治他们一番。长生也不恼,由着我在此胡来。
时间稍长,众士兵额前渐渐冒出汗水来。
我抬眸望了眼挂在天际的月牙儿,这才故作惊讶道,“哟,瞧本王这记性,见着左军校尉光顾着欢喜,竟忘了你们还拘着礼呐!”
话毕,袖袍一挥,“尔等不必拘礼,快快请起。”
我顾不得他们一脸哀怨的神情,仰头看向长生,“左军校尉,本王方才视察了一番军营,发现几番问题欲同你商讨商讨。”
长生作恍然大悟状,在我身侧带路,“那便有劳郡王随属下前往营帐内商讨一番。”
我悠闲的迈着步伐朝长生营帐走去,这才刚进营帐便瞧见了长生的床榻,蹬了鞋袜便仰天往床榻上一躺。
长生笑着伸手揪住我鼻尖,“你一人偷往军营来作甚?”
我吃痛的捂住鼻尖,坐起身来,瞪着他。
“左军校尉,本王方才视察军营时听得好些话。”
“甚么话?说来听听。”
我剜了一眼正擦拭身子长生,道:“我听得你部下道‘黑皮子,你那日去人间花楼瞧得那娘们如何?’‘那骚娘们那伺候人的功夫当真是了得,过几日休沐我带你一同前去耍耍。’‘唉哟,我等得可不正是你这话儿,我寻思个丰乳肥臀功夫好……’”
话还未完,我便被长生一把捂住嘴。
“好的不学,竟学人说些污话。”
我见他一脸揶揄,伸舌轻轻往他掌心一舔,他倏而在我脸颊狠狠一掐。
我道:“可不是你让我说来听听……方才那将我困住的士兵还问我是打哪儿来的兔爷儿。”
他擦拭身子的手一顿,望向我,“哦?确有此事?”
我狠狠一点头。
他笑,“那你从实交代,你是打哪儿来的兔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