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耀阳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些,周周、孩子……哪个对他来说,都是最珍贵的,他……可是她们娘俩的依靠啊……
想到这里,凌耀阳猛然从床上坐起,却又因为起的突然,头部一恍,又重新栽回床上。
彭尧赶紧上前,耀阳的眉头紧皱,好像很不舒服,他从昨天一早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跑了出来,到现在已经一天,看着满屋子的易拉罐,彭尧更是生气,这人就这点能耐?想把自己喝死?连饭都不吃了,真是有病!
生气归生气,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接他去和周周解释,从昨晚颂颂接到周周电话开始,他就察觉到颂颂对他的逃避,这让他很难受,做错事的明明是眼前这个家伙,他竟然也连带着被降了罪……
彭尧给赵叔打了个电话,近一个小时后,赵叔带着一个家庭医生赶到旅馆。
大家一进门,第一反应都是捂着口鼻,彭尧这才想到应该把窗户打开通通气,他将一地的易拉罐踢开,易拉罐四散,乒乓作响,好容易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颂颂这时候应该已经醒了吧……
医生走到凌耀阳床边,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又对他的身体做了基本的检查,这才对彭尧说,“只是血糖偏低,喂点糖水就好。”
“他确实是没吃饭,可是一直在喝酒,啤酒可是液体面包,怎么会让他这么亏空?”
“很多情况都是因人而异的,不是强壮就不会生病,不是喝了粮食制成的酒就不会低血糖。”医生说的也有道理,彭尧知道,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耀阳的心病……
赵叔送医生出去,顺便买了各种糖回了旅馆。
彭尧把糖水冲好,赵叔将凌耀阳扶了起来,他一口一口喂他喝下,又给他塞了块糖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