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揉揉额头，对她的质疑多少有点失望。
“这么和你说吧，你被卷入了墨族内争的漩涡不自知，现在还傻傻的为真正的凶手强出头。如果凶手知道，你在外为他如此卖力。我相信，他一定会很感激你这个傻丫头的。”
说到这时，他低趣味的冲她微微一笑。
“只要和政治利益息息相关的，站在顶层上的人，永远比你想象中还要沉浮可怕。
就让本座给你分析一下吧，其实阿月在墨族的地位名存实亡。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冒出你这么个“临时女王”或许，小魔头也不至于被人盯上……嗯？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就开始哭了？”
宗主凝视着双眼如泉涌出两条溪流的女子，眼波微微一转。“被人利用了的感觉，真有那么难受吗？”
“废话！你被我利用试试！阿月死得这么惨，你还有心情取笑我。你凤楚晏就是一个铁石心肠人！”凌雪晗一脸怄气的抹掉眼角泪痕，双手抱膝的坐在表石板上。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其实你不必太过于伤心缅怀，小魔头生在这世上足有两百年之久，对于他而言，死不一定是坏事。
而这个世上，还有一种痛苦远比死亡更为可怕。”宗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侧容，她精雕玉琢的巧鼻子上，此时还挂着一颗水晶色的泪珠子。
凌雪晗微微顿住，一只长指轻挑了一下她鼻梁，温润的触感，令她内心思绪万千。
“是什么事情要比死亡更可怕呢？”
宗主忡怔了半晌，薄唇向启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