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将军府门上那块皇上亲笔提上的“将军府”三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众人摇了摇头,钻进了自家的马车,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将军府,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还未过破五,帝景城中依旧很是安静,偶尔有两三个叫卖的小贩,也因为天气太冷而将身体蜷缩在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棉布长袍中,叫卖的声音也鲜少听见。
偶尔有成群的年轻人在街上走过,为这帝景城中的萧条添上几许活力,却又在片刻之后消失,集体挤进了可以取暖的酒楼里。这样的天气和时间里,能悠闲地出现在大街上的年轻人大多是些富贵闲人,普通人家的孩子要么在为了家里的生计忙碌着,要么就是在临窗苦读,为今年三月的春闱做着最后的冲刺努力,鲜少有人会有闲暇时间出来闲逛。
出了将军府,小厮们已经准备好了马匹,祁修文翻身上马,看到竽瑟也上了马,大马往前走了几步,祁修文才回头,灼灼仿若看透一切的眸光才射向落后他半步的竽瑟:“说吧。”
竽瑟的年纪毕竟比祁修文要小上几岁,且一直呆在翠屏山腹地,虽也曾经历过腹地深处雨林中的惨烈,却终究不及历经世事的祁修文,单是气势上便弱了一大截,不由得低头,他没想到祁修文能听出他有所隐瞒。
愣了愣,竽瑟想了想,还是有些失落地开口:“具体情形,属下不知,公子还是去城门口问一问如画吧。小姐落崖之后,她拦着琉璃她们,说是不必担忧,小姐会安然无恙”
祁修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断崖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传说,他身为帝景城中的人自然也是清楚的。竽瑟他们初来乍到,所做的一切倒也无可厚非。云汐烟虽然将这十八个人交给了他,他却不能托大地责怪他们,这些人年纪尚轻,个个武功却都在他之上,又心高气傲,云汐烟如今生死未卜,也不是算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