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叶茂去了一个电话，林凡谎称晚上有应酬，叶茂只是叮嘱了少喝点酒之类的话，白芊芊则一把抢过叶茂的手机。</p>
“大叔，你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丫头给你送一件衣服过来啊？我能帮你捏肩捶腿，还能给你端茶递水，人家今天又把厨房水洗了一遍，你的衣服也是我洗的哦。”白芊芊清脆的嗓音停在林凡耳中像是一汪清泉，新鲜而干净。</p>
“你有那么好？”林凡掏了掏耳朵，他大概可以勾勒出白芊芊那一副骄傲的神情，不过他对白芊芊那点小心思早就一清二楚了，“无事献殷勤，你是不是又看中什么东西了？”</p>
“大叔，你怎么知道的，人家本来是想好好工作的，不小心就点开淘宝，又不小心看到了一件超级漂亮的衣服，又不小心登了你的账号，再不小心划到了你的购物篮里，怎么办啊，大叔，人家很不好意思呢。”白芊芊笑嘻嘻地说道。</p>
“我工资还没到呢，你惦记着也没用，一人二百五，爱要不要，我还得存钱买房，房价好不容易降下来，我要抓紧这个机会。”林凡越来越关注自己的工资卡，每每发了工资，他都要存到另外一个账号里，否则买房就真的遥遥无期了。</p>
“茂茂姐，可以付账了，大叔，你已经没用了，我宣布你可以消失了，谢谢大叔的馈赠。”不等林凡说话，白芊芊立刻掐断了手机。</p>
靠！</p>
可以预见的是，自己的工资卡铁定没戏了。</p>
林凡交接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和汪超聊了一些其他的，这个年逾四十大叔级别的男子特意留在了最后，和林凡聊起了政协里的一些趣事。</p>
“汪超，你有想过调出去吗？”林凡拆开一包从秦长生那儿顺过来的软中华，递了一支给汪超，点燃，林凡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笑道。</p>
“还能调到哪儿去，我在政协工作已经超过十年了，早已经习惯这边的工作，当年我是学土木工程出身，原本在一家央企里面工作，各种待遇都不错，但是我那老丈人让我去考公务员，否则就不同意我们结婚，好在那一年我运气好，一次性就考上了，后来一直在政协里面待着，年轻时的想法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朝九晚五双休的正常上班，也不指望什么，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汪超笑了笑，这个脸上已是老态顿显的中年男子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p>
社会上的人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破头皮想要进入公务员序列，有些人不惜放弃原本的高薪，无非就是冲着铁饭碗、丰厚的福利这两者去的，真正能干实事的就没几个了。</p>
“也罢，我就不劝你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我有点事，也要走了。”林凡合上文件，站起来笑道。</p>
八点钟，林凡提前了半个小时出现在红玫瑰咖啡屋。</p>
“先生，请问你有预订吗？”黑色小西服的服务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问道。</p>
林凡点了点头：“何雯，如果这个人没来，就帮我找一个包间。”</p>
“来得很早啊！”熟悉的声音在林凡身后响起，林凡回头一看，一身浅色休闲装的何雯正笑着站在他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