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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被光守护的坡道(1 / 2)

苍空战旗 神巫六六 更新时间 2019-08-27

 结果,我到最后也没有能守护住所有的人。

倾听者因为和第八粒子的高共鸣度,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解离成第八粒子的形态,从而完成一些平时无法完成的事情。

“用来解离身体的咏礼我们一般都叫做镇魂曲,每个谱系都不一样,而且那是非常高难度的咏礼,”希达望着月光舟航线前方的六号镇,眼里是淡淡的忧伤——徐向北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希达没有迅的将忧伤藏进心里或者用笑容来掩饰,“我只教了她一最简单的通用咏礼,那个孩子竟然用这咏礼就获得了足以解离自己的回应,她一定是怀着非常非常强烈的愿望。”

希达顿了顿,望向刚刚落在她身边并且解除同契,正在专心聆听她的话语的徐向北,说出了大家其实都意识到了的事情:“也许,我们都被那孩子救了。”

“被那种孩子救,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啊。”徐向北苦着一张脸,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张开又阖上,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排排伤痕,“本来,拯救大家应该是我的责任才对……”

辛德蕾拉看着徐向北的背影,右脚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抱住他那看起来有些萎缩的脊背,却被奥拓斯达抢先了一步。大叔用粗大的手臂很豪爽的搂住了徐向北肩膀,差点勒得徐向北昏厥过去,而大叔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徐向北耳边低语道:“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豁达。特别是领袖。要哭要干什么的,等回到被窝里之后你大可尽情地跟你的羽翼们撒娇。以上是对你刚刚的勇猛的奖赏,好好记住这点。”

“撒娇”么,这个词从大叔嘴里吐出来让徐向北觉得十分的滑稽,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没有由自己来终止绝望而造成的沮丧,还有被那名少女以生命守护而留下的无力感,都在无形中减轻了许多。当然这里面也有大叔对他的肯定地功劳在里面。

看着徐向北的背脊渐渐恢复了直挺状态,奥拓斯达终于松开了徐向北的脖子,他拍拍月光舟那尚且年轻的领袖的肩膀,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道:“而且,万事都有两面,如果是为提娜迦着想的话,没有由你们来将那光源熄灭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的话那个认真地孩子会给自己套上弑母地枷锁吧。今后她的人生都会生活在阴影之中。现在这样的话无疑省了不少功夫。”

徐向北望向前方的六号镇。提娜迦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就取直线冲向六号镇,一丁点时间都没有耽搁,所以徐向北就算想告诉她妹妹已经不在了的事情,都完全抓不到机会。自始至终提娜迦都不知道自己地妹妹是倾听者这个事实,当她回到库洛卡瓦家后面对妹妹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现实时,她的心情究竟如何?她会不会悲痛到想要撒手离开这个世界。追随自己的妹妹而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用我的双手将她拽回来。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徐向北重新板起了自己的脸,他双眸中地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锐利,腰杆也挺得笔直——

对于里迦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也许我还可以拯救剩下的那一个。

真是的,分明自己也是个还不知道未来要去向何方的家伙,你还真是个自作多情的情种呐!辛西娅摇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扇子。肆无忌惮的在精神链接里调侃着自己的“丈夫”,不过换一个角度想,这没准也是魅力地一种?

徐向北没有理会辛西娅地调侃,他松开辛西娅的手,向前迈了两步伫立在自己地战舰甲板的最前方,迎着扑面而来的强风昂挺立,他那沉默不语的背影让辛西娅一时间看得出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现自己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些微的笑意。

“真是个让人没办法的家伙。”辛西娅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用就连她自己都听不分明的声音轻声自语道。而月光舟上其他的少女们。此刻也用各不相同的眼神,看着此刻伫立在最前方的徐向北的背影。

月光舟终于回到了库洛卡瓦家的船厂。

在距离港口还有数公里的地方。徐向北现库洛卡瓦家的别馆正被大火笼罩。不过由于别馆与主体建筑是分开建造的,这大火似乎并没有波及到主体,所以徐向北也没太在意,反正现在六号镇最不缺的就是火光。

当月光舟渐渐靠近码头,并且开始减准备靠港的时候,从六号镇的某一条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声爆喝:“滚出去!有翼死神滚出去!”

紧接着四下里三三两两的响起类似的叫骂声,很快这声音就汇聚成了此起彼伏的风暴潮,冲击着月光舟上众人的耳膜。而与此相应的是,大量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的人们正从破败街道的各个角落涌向月光舟正在接近的库洛卡瓦家船厂码头,还有人完全无视此时码头广场上还聚集着其他人这点而向广场里投掷石块和玻璃瓶、

“FuFuFu,似乎你现在变成不受欢迎之人了哦。”安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起来她正在非常有兴致的等着徐向北对此的反应,而多菲雷亚已经扯着嗓子向那些对月光舟叫骂的人恶狠狠的骂了回去。

“多菲,安静。”徐向北用简短却不容质疑的话语制止了多菲雷亚,然后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奥拓斯达,一副开诚布公的口气问道,“我的船引擎有点问题。外装甲也有许多地方需要修补,简单来说我需要你地船厂,我们会支付报酬的,用威士奇欧支付的报酬。”

“没问题,”奥拓斯达挠了挠后脑勺,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徐向北的要求,“我船厂的工人要是有剩下多半都不会太在意你们的事迹,不过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帮想要把一切都怪罪到你们头上的人?”

徐向北对奥拓斯达耸了耸肩。一副“我自有办法地模样”。他抬起手伸出手指对身后的杰西恩雅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杰西恩雅立刻将头靠了过来,徐向北用在交代宵夜菜单的似的口吻对卫队长下令道:“靠岸之后立刻派出地面部队,我要保证船厂两侧百米的街道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个范围内所有对我们有意见的家伙统统驱逐掉。上方地栈道也全部占领下来,我可不喜欢有人从上面给我地船丢石头。行动过程中有反抗的话尽管使用武器,威士奇欧没办法逐个清查每个人的死因。”

“了解。”杰西恩雅简短的应答道,快步走下甲板钻进船舱。

“如这样的话。之后我就宣称我是被你们武力逼迫才不得不帮你们维修船只好了。”奥拓斯达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杰西恩雅离开地背影。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我个人并不完全赞同这种做法,虽然我们这些幻翼哪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可这不过是力量的副作用罢了,这不能成为我们草菅人命的理由。”

徐向北沉默了一小会儿,就转过身。没等他开口辛德蕾拉就把内线电话的话筒递到他面前。

在自律兵器大队将人群驱散之后,徐向北一行从月光舟上下到码头广场上,此时还聚集在广场上的人们大多是库洛卡瓦家的雇工以及他们地家人,其中不少是小孩子。有的小孩子正和自己的那狼狈不堪的双亲一同庆祝着生还的事实,有的小孩正趴在爸爸或者妈妈的怀里,为死去的亲人放声哭泣;而还有一群孩子围成圈站在广场地中央,他们手牵着手,眼巴巴地望着各自的家地方向。娜吉莎站在这些孩子当中,双手各握着一名小孩的手。

这些孩子们的表情和眼神,让月光舟的少女们都面露悲哀,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徐向北看着这些孩子们,心中不免有开始自责。^——

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将那紫光熄灭的话,如果能够早一点……

可他迅挥开这个念头,就像奥拓斯达说的那样。此时的自己不能露出丝毫的软弱。他是月光舟的领袖,他的肩膀必须要永远坚挺。不管多么重的担子都必须要全力以赴毫无怨言的支撑,因为这是——

责任。

对没有信仰也没有目标的自己来说,责任就是最重要的事物,如果连这都放弃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要变得无所事事一无是处了——那样的话他就连耍帅都耍不起来了。

于是徐向北别开了目光,不再看那些孩子,而是板起脸孔继续向着提娜迦和梅加耶拉、莎娜雅她们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只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他又放慢了脚步,对跟在身后暂时代理女仆长职务的安娜说道:“如果船上缺干体力活的学徒工的话,就从那些孩子里挑几个心地纯正长相也拿得出手的吧。”

“了解。”安娜立刻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对女仆们吩咐起来。

徐向北则继续走向莎娜雅所在的广场一角。

远远一看就知道状况并不好。

提娜迦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地面,长长的秀无精打采的从她的头上垂下,在地面上散开。徐向北猜测,在那纷乱丝划出的地面中央一定早已被泪水浸湿,少女此刻的状态和她那直到刚刚还在夜空中驰骋的矫健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使得从她身上散出来的凄凉意味变得更加浓重起来。

梅加耶拉跪在少女身后一点的地方,正一脸温柔的扶着少女的双肩,时不时地轻轻抚摸搭档的背脊。

“怎么了?”和徐向北走在一起的奥拓斯达开口问莎娜雅,那声调逼真得让徐向北连连感叹原来大叔的演技也可以如此纯熟的啊……

“在刚刚的混乱中。里迦失踪了,我们找遍了别馆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恐怕……”莎娜雅一五一十的说着和里迦约定好地谎话,为了让这谎话看起来更真实,她刚刚亲手点燃了自家的别馆——当然这点是不能让提娜迦知道的。

“骗子!”这时候提娜迦忽然抬起头,对着莎娜雅大声嘶吼起来,“什么混乱!你们其他人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里迦就会在混乱中失踪啊!为什么?你们肯定是顾着自己逃命,所以忘记了里迦!你们是骗子!是……”

清脆的耳光声。

收起羽翼的希达的背影恢复了往常那种弱不禁风的模样,身穿司书服地文静少女绝对不像是会动手打人地人。*可是她那高高扬起的手臂却又清楚的告诉人们刚刚生的事情。

“里迦她,”希达的表情又悲伤又温柔,而且少见的给人一种她就要哭出来地感觉,“里迦她绝对不希望你这样对莎娜雅脾气的啊!”

提娜迦的怒气似乎被希达这一巴掌彻底清空,理智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少女向后倒进梅加耶拉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辛德蕾拉的指尖碰到了徐向北的手背。少女的报告和空识投影一道通过精神链接传入徐向北地脑海。

巴拉莱卡来访。

“我这人有个原则。”巴拉莱卡刚落地,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她身后的随从们则一副戒备的模样,紧盯着徐向北他们,大姐头自己倒是一副和老熟人聊天的模样,“我喜欢今日事今日毕。虽然已经很晚了,而且那位小姐似乎刚刚遭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她赢得了天下一特别赛这个事实不会改变,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许下的诺言都是有效的。”

“那您地意思是……”徐向北试探着问道。

他地试探才刚说了一半,巴拉莱卡就简单明了的将目地说了出来:“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我们现在要举行特别赛的颁奖典礼。请那位小姐登上荣耀坡,然后领取奖金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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