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迅速回头：“秦……”</p>
一个“抑”字还没出口，他已经因为动作牵动了某处，从喉间滚出一声“唔”。</p>
这也……太难受了。</p>
说没发生点什么他是不信的。</p>
“酒醒了没有？”秦抑还躺在旁边，没有要起的打算，“几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吧？你该不会喝断片了？”</p>
沈辞心说他倒是宁可自己断片，可现在他分明还记得，只是记得不太清楚，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发抖：“我不会真干了那些丢人事吧？”</p>
“没忘就行，”秦抑翻了个身，仰面朝上，“还好除了你阿姨和妹妹，还有温遥以外没有其他人听到——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做事，你可真敢说。”</p>
阿姨和妹妹……</p>
沈辞的脸红了个彻底，顿觉无地自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p>
要是只有温遥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阿姨和妹妹的面……</p>
不，应该不止是当着她们的面，是在婚礼现场公然说那种话，幸亏当时大部分人都在用餐，没有注意到他。</p>
这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p>
他以后可怎么面对阿姨和沈歌？</p>
也太社死了。</p>
沈辞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秦抑于心不忍，出言安慰道：“没关系，大家都知道你喝醉了，不会在意的。”</p>
沈辞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忘掉这件事，战战兢兢地扭过头：“所以我们真的……？”</p>
“你不是说你不会临阵脱逃吗？”秦抑眉梢微挑，“之前那么渴望，三天两头地催我，现在我满足你了，你不会又后悔吧？”</p>
沈辞表情相当精彩。</p>
他坐在原地，心脏乱跳了好一会儿，终于破罐破摔似的平静下来，再次试着活动身体：“你弄得我很疼。”</p>
“抱歉，没经验，不过我有做准备工作，当时还问了你，你说不疼我才继续的。”</p>
沈辞：“……”</p>
他都喝醉了他还知道个什么。</p>
沈辞一阵懊恼，心说自己就不该嘴欠去喝那点红酒，现在好了，这事可怎么收场？</p>
不过，这次他是彻底知道了，秦抑很行，非常行，硬件设施还挺出类拔萃的。</p>
“疼得厉害吗？”秦抑又问，“要不，我给你上点药？”</p>
“那里还好，我是说我胳膊疼，腿也疼。”</p>
秦抑打开床头灯，借着灯光，就看到他胳膊上有几处红痕，腿上也有，明显是被握出来的。</p>
他不免有些愧疚：“没控制好力道，下次我会注意的。”</p>
下次？</p>
还有下次？</p>
沈辞一骨碌滚下了床，表情古怪地看着他：“那个，你……短时间内还是不要碰我了。”</p>
秦抑：“……？”</p>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我可能得……适应一段时间。”</p>
秦抑皱眉看他。</p>
沈辞撑在床边，还有点站不稳，双腿打软，相当没有力气。</p>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一直以来的愿望好不容易成真了，但是这成真的过程却一言难尽，现在他恨不得穿回几个小时以前，打醒当时非要喝酒的自己。</p>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秦抑认真地发出疑问，“只让你疼了，没让你舒服？你说该怎么改进，下次我一定努力。”</p>
“呃，不，不是因为那个，”沈辞精神恍惚，“主要是……我不太记得了。”</p>
“不记得了，”秦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不如我们再来一次？虽然我有点累，但应该也还可以坚持。”</p>
“不不，不用了，”沈辞慌忙拒绝，连连后退，“改天，改天。”</p>
他说着转身冲进洗手间，并反锁上门，来到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p>
这都是什么事啊！</p>
他用冷水洗了两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衣服是新换的，身上很干净，看起来秦抑帮他收拾过了。</p>
所以他不光各种胡言乱语，缠着秦抑跟他做事，做完还直接睡着了吗？</p>
锁骨和颈侧能看到很明显的红痕，这还仅仅是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没露出来的部分不知道有多少，他也不想去一探究竟了，只觉得自己这皮肤这么脆弱，三天之内怕是消不掉的。</p>
秦抑可能确实没用力，只是太容易留下痕迹了。</p>
他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刚关掉水龙头，打开洗手间的门准备出去，就听到温遥的声音。</p>
对方一边敲门，一边站在门外喊道：“你俩还没完吗？一下午了，还吃不吃饭？不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