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舒雅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在离开时,东方幽夙就跟自己说过,东方锦溪应该还没有在纳兰彩芝这里套到些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你虽然看不惯我们家族站在最顶端,但你却是真心爱这个国家的。与其说你是叛国,还不如说你只是背叛了我们。”
“本相就是看不惯!”说到这个,纳兰彩芝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本就憔悴不堪的脸上此刻更是扭曲难看。
“我们纳兰家,凭什么永生永世只能辅佐你们?论实力论才华,我们纳兰家哪里比不上你们?凭什么那个位置就是你们的?凭什么我们一生下来就比你们矮一截?本相不甘心!别跟我说什么人各有命,本相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梵舒雅淡然的听着纳兰彩芝的愤怒,等她说完了以后,梵舒雅才开口道:“那么请问,你成功了吗?”
“什么?”
“你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嘛,那么现在呢?成功了吗?”
梵舒雅看着她更加阴郁的神情,淡淡的说道:“你说凭什么?就凭凤栖是我梵家先祖用命换回来的;就凭那张凤椅,是用我们梵家的血肉捂热的;就凭凤鸣宫内回荡着的是我们梵家那些被淘汰后久久久不愿离去的冤魂的惨叫声。你说凭什么,母皇一生下来就要过着满是算计的日子,你说凭什么,本宫一生下来就要过着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要四处寻医问药艰难求活的日子。凭什么?你说,这是凭什么呢。”
梵舒雅坐直了身子,神情依旧淡然的说道:“丞相大人,能回答一下吗,你说这是凭什么。”
纳兰彩芝黑着脸,并没有说话。梵舒雅见她不说话,坐直了的身子又软了下去,道:“对了,想必你也听说了,因为你叛国一罪纳兰一族已经都被监禁在纳兰府了。所有嫡系成员都都朱大人看管,至于旁支就都由他们所在地的地方官监管。这次的事态比较严重,所以,那些不住在皇城,远在外地的旁支们虽然想用钱财疏通关系求得一条生路,但都被拒绝了。倒不是因为我们凤栖的官员们都这么秉公执法,刚正不阿。而是而是因为所有收了钱财放了人的都被本宫的人咔嚓了而已。人都是怕死的,你说,她们应该还不会蠢到这个地步,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吧。”
“你想说什么?”
纳兰彩芝哑着声音,冷冷的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想跟纳兰丞相说一声而已。不然,到时候被人灭族了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纳兰彩芝的情绪一下失控起来,她当然知道纳兰一族已经被监禁起来。但她一直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只要有容楚在,这个女人就不会对纳兰一族下死手,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对了,差点忘了,你都当奶奶了。你的儿子,嫁到尚书府的那个,前些天生了个女孩。不过因为她爹的缘故,所以她只能在纳兰府里出世。听说她出世时还是她亲爷爷给她接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