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梵舒雅有些困难的坐了起来,淡漠的搭上自己的手腕,梵舒雅自嘲的勾了勾唇。都说医者不自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坏毛病,梵舒雅总是喜欢检测自己的情况。
烦闷与狂躁在胸口处积压。紧紧抿着的苍白的樱唇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一双血瞳用力的瞪着地上的灰尘。
嗜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梵舒雅用力的抓住床单,她在竭力抑制住冲出去的冲动。因为她很清楚,从这里出去的将不再是梵舒雅,而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粗鲁的撸起袖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紫色的,青色的咬痕。毫不犹豫的张口往下咬,此时的痛感仿佛已经被麻痹,直至嘴里满是呛人的腥味她也无法让自己松开嘴。
“雅儿!”
反手把门关上,君墨渊根本就顾不上跟在他身后把被子拿上来的小厮。
“雅儿,松口。松口,快点。乖,宝贝儿,你咬这个,别咬自己。”君墨渊把自己的手臂递到她的嘴边,冰蓝色的杏眼满是伤痛。
毕竟是鱼龙混杂的驿站,这里的小厮都明白来往这里的人有些都是很危险的。小厮思量了一下危险性,高声道:“公子,这被子就给你放门口了。有什么需要你再吩咐。”
唏唏嘘嘘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但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放松。梵舒雅依旧红着眼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血顺着嘴角在蓝色的被子上开出黑色的花。
别无他法,君墨渊只能同之前一样把她敲晕。极其心疼的替她处理好伤口后,长长的叹息被砸碎寂静的空气里。
第一次发现梵舒雅会有这样的行为的时候,说实话,他是真的被吓着了。在刀尖走了这么多年,那是第一次感觉到心漏了一拍。极度的惊恐犹如寒冬莫名的寒流突然包裹着自己整个身体。时墨念说她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因为她克服了修罗丸的蛊惑,没有提剑去杀人,去见血,只用疼痛和血腥味来缓解自己极度的渴求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