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宋迟生心道:“竟然惊动了军队,这下连我脱身都有些困难了。”
见屋顶上的两人默不作声,罗戎冰冷地说道:“再不回答,格杀勿论。”
“哼。”纪安一声轻笑,然后低头冲着屋顶下的甲兵吐了一口口水。
罗戎眉毛一竖怒道:“找死。”未等他明确地下令,那十余个弓兵手里的羽箭就已离弦飞出。
寒光急射,转眼将至。
只见纪安双手背后,他猛地从玄色木盒里抽出了两把钢刀。那两把刀平平无奇只有三尺长。
“噼噼啪啪”一阵乱砍后,箭矢皆被击落在地。这一波攻击算是结束了。
纪安冲着远处的宋迟生喊到:“记住我的名字,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他便向着另一边的屋顶飞奔而去。
看着敌人向这里过来,一个弓兵连忙搭箭对准了他,可是未等羽箭射出,一根绳镖就直直地从他的脖颈处穿过。
滋出的鲜血溅了傍边的人一身。待另一个人反应过来时,纪安已至他面前。
手起刀落,干脆利索。
屋顶灰色的瓦片上被泼了一道道殷红。
“想跑。”罗戎见状便紧追其后,他不紧不慢地举起右手的长弓,左手顺势搭箭。
“咻”一箭射出。
纪安感觉到身后一道破空之声临近,便转身持刀一挡。“啪”,羽箭被打落,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还有第二根紧随其后。
“啊……”羽箭直直地射进他的右臂里面。那冰冷的箭头嵌进温热的肉体三寸有余,纪安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恶狠狠地盯着屋下的罗戎。
“畜生。”他扶着右臂上的羽箭咬牙道。
罗戎放下手中长弓,嘴角微微一笑。
纪安愤怒的睁着眼,随后猛地一跃而起,半空中他右脚脚跟倒踢木盒。只见玄色木盒的左侧被全部地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飞针。
“咻咻咻……”一连串的破空之声响起。木盒里爆射出了几百枚手指粗细的飞针。
那一把飞针在半空中展开,接着好似暴雨一样倾泻而下。转眼间屋顶上就爆出了一团团的血雾。
浓郁的血腥气渐渐弥漫开来。
罗戎身边的甲兵们连忙举起盾牌,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飞针镶嵌进了铁盾之中,甲兵们勉强算是抵御住了。而至于那些穿着皮甲的弓兵无一例外地全部倒在血泊里,他们被利器贯穿出了一身血洞。
殷红的液体顺着屋檐缓缓下淌,滴血成线。
纪安的身影已经远去。
宋迟生全身内力运转,浑厚的内劲便将他包裹了起来。只见他脚尖一点,跳下了屋顶。
街道上的一个甲兵动作有些迟缓,但一根飞针即将临近。
“啪”奇张剑突然横在了他的头顶,帮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待弹开飞针后宋迟生就连忙跑远了。
甲兵惊讶地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
罗戎见状便挥手示意其余人不要继续去追了。
宋迟生的身影一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南厢客栈的大堂里此时过于昏暗,寒风从屋顶的破口处灌入,吹得仅有的几盏烛灯摇摇欲息。
“哒哒哒”,南厢客栈的后厨里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处理干净了吗?”赤臣平静地问道。
“欸,你怎么知道是我?”离魅玉指轻撩开门帘,只见她一脸媚笑。
赤臣摇摇头,没有回答。
离魅娇嗔道:“奴家的美貌吸引不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