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英布,壮士也,斩杀匈奴甲士六十余,军功甚厚,可制令,李寇,斥候营百将!”蒙恬见两人站好位置了便宣道,说完停顿一下,李寇又得那亲兵眼色,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左手擂击右胸轰然道:“喏!”</p>
蒙恬点点头继续道:“再制令,英布,斥候营屯长,并李寇麾下!”</p>
“喏!”</p>
蒙恬这便示意捧印亲兵上前,李寇伸双手微微低头接过这青铜小印——屯长是没有印信的,只有相当于文书一类证明,所以英布也不用在腰间挂着一个叮叮当当的“小饰品”,将那一卷布帛胡乱塞进甲内便算完事。</p>
看李寇将铜印挂在腰间,蒙恬微笑道:“李将军,日后斥候营第一百人队,便归你管辖,若有令,当闻鼓则进听金而退,头上须有军法!”</p>
李寇一呆心下暗道:“百将?将军?咱也是军官了?!这一下,可就跟大秦彻彻底底挂上钩打上烙印啦!”心下有喜有忧,却也脸上不能有神色表露出来,嘴上只道:“若有违,自当军法从事!”说罢转动眼珠去看看胳膊上镶嵌着的四条布带心下暗道:“这莫非便是肩章么?”</p>
蒙恬略略向骑兵们吩咐一声,不过是旧的百将升迁,现在派了新的一个,尔等不可怠慢之类的话语,言罢不管李寇怎么办,便打马向大营外除去了。</p>
李寇这两日将铠甲衣裳研究了几次,秦朝的将领盔甲,远远不能与后世唐宋时候的精良相比,只有上百片铁叶子用牛皮穿起来,里面裹着一层熟牛皮,再里面衬上一层厚布便算完事,保护脑袋的头盔,也只是青铜铸造的一个小号锅而已,看上去虽然质朴大气,却实在难看的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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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正回想这几日看到的骑兵训练方式时候,忽然他感觉到身后数十双晶晶亮的目光直刺后心,李寇恍然觉醒道:“对了,现在咱是大秦士兵了,不,是大秦锐士了,手下还有九十九人,该训练啦!”</p>
当下打马出阵,转头来拔剑喝道:“某,李寇是也,众位尽知!某素知新来,不足以服众。然,大将军厚爱,无以为报,唯死命而已!自今日始,某与众位,袍泽也!愿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心,与子同死!转眼春来,匈奴人南下牧马将至,我斥候,大军耳目,当较之常人百倍聪明!较场之上,军法无情,若有犯,斩!”</p>
骑兵们见他面目狰狞,手中利剑随着最后一个“斩”劈落满地风声,虽有不满不服的人在,却也不敢在新官上任做的第一件事时候露出来,当下齐齐擂胸大声应“喏”,气势却也算得不错。</p>
当下李寇手持利剑喝道:“百人,当尚另有一屯长,却不知何人,请出列!”</p>
骑兵们闻言相互对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p>
“英布!”李寇皱皱眉头喝道。</p>
“喏!”</p>
英布持刀飞奔而出,在李寇马前勒住缰绳大声答道。</p>
“命你第一屯屯长,整合锐士!”李寇心道管你老屯长是哪个队伍的,老子打乱了人马,看你还出来不出来。</p>
英布似能感觉到李寇的心思,大声答喏之后便持刀飞奔至三十步之外喝道:“原第一屯,都给老子过来!”</p>
说来也怪,十排十列人马,前面五排便是第一屯的,英布手中长刀闪闪夺目,加上他模样虽英俊却此刻看上去狰狞无比,这五排骑兵也不敢拖拖拉拉,虽沉默不语却急忙便奔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整整齐齐又排成五排,只中间少一个位置,那却是英布自己的。</p>
李寇双眼向剩下四十九人狠狠扫射一遍过去,打马缓缓在第一排骑兵面前嘀嗒嘀嗒走了两个来回,骑兵们默然不动,忽然听暴雷一声厉喝道:“谁是屯长,站出来!”</p>
骑兵们大惊,胯下战马受不了这般厉喝纷纷扬蹄,整齐的队列瞬间乱糟糟成一团。</p>
李寇驻马原来的地方,便似一动也没有动过一般,双眼只盯着骑兵们冷冷相对。</p>
半晌,安抚了战马停下来的队伍中一人沉声答道:“报将军,二屯,没有屯长!”</p>
李寇看得清楚,这人正是方才自己来时的那擎旗锐士,方才在自己暴喝之后面上动了一动,战马却稳稳钉在地上一般不动分毫,骑术显然了得。</p>
当下李寇便一愣,心中愕然道:“蒙恬搞什么,居然把军官都给我调走?”却脸上不动分毫指着方才答话那人道:“那么,便命你为第二屯屯长,报名!”</p>
那人策马出列,也不管身后轰然闹开的锐士们,将大旗交予手边另外一人只大声答道:“属下高原,小字燕!”</p>
李寇策马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心下暗喜道:“这人气势沉稳犹如山岳,定然上了战场属于悍将,可收之!”这高原身高也便算上等,有一米七八左右,难得骑术精良身板挺直,真个一员沙场老将般的精神自在里面。</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