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些书已经看完了,还不如看着江辰,万一他不翼而飞了呢?
“拉文凯斯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江辰吐了一口寒气,身上早已披上了一层厚实的皮毛,阿莱娜同样的装扮,毕竟没谁愿意挨冻。
“作为城里为数不多的大法师,又有表姐的担保,还有之前的实力展示,他被请过去担任技术人员,也是必然的事情。”
“唉,对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
阿莱娜看了眼月亮,还好有那么点月牙:“快深夜了。”
第七天快来了。
圣光之神的一切都与七有关,就像一台死板的机器,必须到达足够的变量才会有所反应,否则即便中途打断,也会从头再来。
突然,江辰眉头一皱:“不是吧,这么紧急?给我个面子,这次我想主动点。”
但随后江辰的双眸被一层猩红覆盖,却又快速消退:“主动个屁!”
阿莱娜看着江辰这变脸一般的行为,张开了小巧的樱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江辰嘴里念叨着:“你连沙遁通道都得我来辅助,凭什么你主动啊。”
凌夜的碎碎念被江辰听到后,后者表示:我躺平了,你随意。
在阿莱娜诧异的表情下,一个熟悉的黑暗通道开启,江辰回头说到:“看好牧师,我去解决点麻烦事。”
或许是对方态度的转变,令她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江辰消失在了通道尽头,阿莱娜才恍然回过神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砰!
突然,远处的夜空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圣光教堂发生了异变。
而法师们早已严阵以待,仪器上的数据证明,他们的猜测没有错,从现在开始,每一秒的记录都是后世宝贵的资料!
克莱缇听着塞勒斯的汇报:“民众已经疏散到了城外,在那里他们可以暂时落脚,如果一切安好便于迅速回城,如果发生意外,也方便转移。”
“哪个军团在保护他们?”
“第八军团,他们都是年轻的好苗子,是帝国的未来。”
年轻的人是最好的战力,但越年轻的人却不适合在这个充满未知的战场之上。
他们要对付的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神明。
伴随着时间的推进,当心中那个钟表的指针停在了正上方的时候,四周的魔力环境骤然发生变化。
大家既欣慰,又愁闷。
欣慰的是与预测毫无偏差,烦闷的是危机如期而至。
克莱缇的腰间有两把武器,一把是胜利之剑,一把是自己的魔能之剑。
她将手在胜利之剑上停顿了许久,但却没有任何反应,很快的抽出了另一把武器。
指着金色的光柱:“红荆棘军团!”
剑刃出鞘,后方发出了整齐的出枪声。
“准备反击!”
现实中金光普照,金色的光柱撕碎了寂静的夜空,日幕城宛若沐浴在骄阳之中的圣城。
天
亮了。
伊泽的学徒们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惊慌的看着帐篷外的亮光,就连两个老兵也止不住望向外边。
伊泽却敲了敲桌子:“集中注意力,你们现在正在答卷。”
学徒们颤巍巍的说到:“老老师,外面天亮了。”
伊泽却没有回复这个问题,甚至眼睛都不曾转移一次:“你可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学徒们看到老师如此平静,不自觉竟有些平静下来。
伊泽看着那些卷子,仿佛看的不是卷子,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你们未来是医师,看试卷,就像在看病人,你的每一步处理都决定这病人的安危,如果轻易的被外界环境影响,而耽误了你的救治,那就相当于置病人于不顾,这是大忌。
“你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对病人的不尊重,对生命的不尊重。”
伊泽指了指卷子:“继续做题,你们有你们的任务,哪怕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们来扛。”
随后,学徒们在伊泽的说服下,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试卷,但仍旧可以看出来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真的天塌下来,谁还有心思学习啊。
但他本意也不是让他们真的做卷子。
只希望这个天,不要亮的太久了。
大晚上的,晃的人眼睛疼。
阿莱娜看了眼帐篷内部,从戒指里取出了弓箭,四周有风渐渐隔离了风雪,形成了圆形的风墙,庇护着这个小小的营帐。
拉文凯斯等人看着那冲天的金光,顿时握住各自的法杖,高举之下狠狠的插入地面,吟唱着一长串复杂繁复的咒语,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最后法师们眼睛里冒出了锐利的精光,口中大喝道:“第七禁术净空隔离的神域!”
刹那间,法杖地步扩散出了一圈又一圈的庞大奥术能量,几个法师张开了禁魔法阵。
连绵数十公里!
将大半个日幕城城包围了起来!
“以魔法神之名,在神域内,元素不得活跃,奥能不得僭越,血脉不得反抗枷锁,超凡之力,禁!”
这是法师们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既然大家没办法从魔力角度干掉对方,那干脆大家都把超凡之力禁了。
咱们来拼人数!
红荆棘军团等人亮剑,只等待一声令下。
地面开始晃动,法师们将仪器搬走,教堂底部开始有东西爬上来了。
许久许久。
一个浑身漆黑,但却有着六只翅膀的类人型生物出现在了教堂门口。
一切象征着邪恶的词汇都可以搬运在他的身上。
魔法阵的能量压抑着它的释放,最终化作了一声锐利的尖啸席卷全场。
仿佛那迟到的第七次尖啸,终于来了。
克莱缇高喊道:“弓箭手出列!”
队伍中的远程物理单位,井然有序出列,在克莱缇的剑指之下瞄准那漆黑的生物:“放!”
刹那间,箭雨当空,在失去了超凡之力后,一切的战争都回归了最原始而又朴素的形式。
这是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