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西幽,随着三支新军的到来,北伐之战也即将拉开序幕! 直死军大营之中来了一位桓骑甚是熟悉的人,正是童忠! “童公公,不在许都伺候陛下,怎么有空跑到西幽这苦寒之地来了?”桓骑笑问道! “虽然不在许都伺候陛下,可是替陛下跑腿,也是为陛下分忧, 我啊,高兴的很!” 童忠说话之间,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也不宣读,就直接递给桓骑,说道:“这是陛下给将军的圣旨,请将军过目!” “既然是陛下的圣旨,公公应该宣读才是!” 桓骑玩味说道:“若是让陛下知道,公公这么办事,怕是会高兴,追究起来,我与公公都没有好果子吃吧!” “将军多虑了!” 童忠说道:“这些年在陛下身边,我也没少替陛下宣读圣旨,那些人接旨的时候恭恭敬敬,可是谁知道心里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些都是表面功夫,所以不重要,心里有陛下, 那才是实诚功夫,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公公言之有理!” 桓骑笑道,随后接过圣旨,读了起来: “大魏西幽直死军驰骋疆场, 不避斧钺,横戈折马,攫戾执猛,其势巍巍,其功赫赫,其诚烈烈,其忠昭昭,朕心甚慰! 虽囚徒之身,功在社稷,今特赦直死军之恶行,存清白之身,始为大魏军卒,为大魏攻伐胡人,钦此!” 读完圣旨,桓骑不由感叹,不愧是天下第一恐怖的男人,桓骑只是要了造械之权,魏帝便清楚桓骑最终想要得到的东西! “来人!” 桓骑一声轻喝,拓跋斯便匆匆走近大帐! 桓骑将圣旨交给拓跋斯,让他去宣读甚至,拓跋斯匆匆离去, 许久之后,直死军军营沸腾一片,许多直死军老卒热泪盈眶! 他们承认,他们当年铸下大错,可是这些年流汗流血不流泪,有些债已经还清了,此刻他们终于等来了最想要的东西! “老子是清白之身了,陛下万岁!” 一阵呐喊之声此起彼伏,直死军军卒状若疯狂,大营之中,混乱一片,看得童忠胆战心惊! “桓骑将军不管管,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才好!” 童忠提醒桓骑说道,桓骑却是微微摇头! “直死军这些年来,被人欺负,不敢出声,有委屈也要咽到肚子里,又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很不容易!” 桓骑幽幽说道:“如今得偿所愿,就让他們发泄一下吧!” “童公公放心,好不容易得来朝廷赦免,他们格外珍惜,自然都有分寸,所以不碍事的!” “那就好!” 童忠又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说道:“那份圣旨是给直死军将军的,这份圣旨是给直死军的!!” 桓骑微微诧异,随即接过圣旨,并不打开,这第一道圣旨是好事,那么第二道就未必是双喜临门了! 看出桓骑心有疑虑,不由笑道:“将军可是再想为何陛下要发两道圣旨?” “果然瞒不过公公啊!”桓骑笑道! “将军姑且放心,不是祸福双至,而是双喜临门!” 童忠笑道:“将军放心看就是了!” 谷级 桓骑心中没有顾虑,打开圣旨,目光陡然收缩,沉默许久之后,将圣旨收了起来,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童忠说道:“诚如公公所说,果然是双喜临门啊!” “恭喜将军,从此以后便是大魏军方第五位人物了,算是军方巨头了!” 童忠恭维桓骑说道:“似将军这般年轻的军方巨头,可不多见啊!” “全赖陛下信任罢了!”桓骑摆手说道! “将军谦虚了,陛下宠爱将军,那也是因为将军的才能,若是将军没有真本事,那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童忠说道:“不过陛下对将军的宠爱却是让人羡慕,甚至就是我啊,都有些嫉妒将军了!” 说话之间,童忠又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交道桓骑手中,笑道:“临出许都的时候,陛下交给我一封密信,陛下要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好了,圣旨到了,密信也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赶着回去向陛下复命,就不打扰将军了!”童忠起身告辞! “我送送公公吧!” 两人边走边聊。 “有些话将军不爱听,也不中听,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对将军说一说!” 童忠自顾自说道:“那怕陛下开了金口,但是将军也要明白,囚徒就是囚徒,这层身份改不了的,所以他们注定不会被大魏容纳!” “将军是做大事的人,莫要感情用事,若是得罪的人多了,这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啊!” “直死军恢复清白之身,大魏世家门阀再无抢夺军功,成就自家弟子的门路!” 桓骑玩味问道:“童公公这是替门阀世家做说客吗?” “我生是陛下的奴才,死也陛下的奴才,那会吃里扒外,自然不是门阀世家的说客!” 童忠说道:“我是替将军着想,这些囚徒虽然忠心,可是要再大魏立足,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而这人脉说白了就是大魏世家门阀利益交错的关系!” “将军与门阀争利,门阀视将军如仇敌,那怕将军背后有陛下,这以后的路也太平坦!” “言尽于此,还望将军仔细斟酌啊!” 两人说话之间,便到了直死军大营的门口! “大战在即,我有军务在身,就不远送了,祝公公一路顺风!”桓骑说道! “军事重要,军事重要!” 桓骑是魏帝宠臣,能送童忠出军营,已经是给童忠面子,童忠自然识趣! 等到童忠离去之后,拓跋斯走到桓骑身边,不悦说道:“不过是一宦官,将军何必如此客气呢?” “宦官也是人,不要轻视他门,尤其是陛下身边的宦官!” 桓骑说道:“这些人一句好话,或许就是一桩前程;一句坏话,就是一件祸事!” “对他们客气一点,让他们多说好话,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属下明白!”拓跋斯说道! “已经是清白之身,又是大魏将军,该自称末将了!” 桓骑纠正拓跋斯一句,随后嘱咐拓跋斯说道:“新军之中,有许多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狡诈,对直死军也没有什么好感!” “让直死军军卒安分些,莫要惹事生非,好不容易翻身,栽了跟头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