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儿菩萨竟也学着高定,伏在一旁,伺机而动,只不过比起高定来,却还是佛高一尺,道高一丈。
只见定光欢喜佛粉红色的佛光这么一照。
高定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情欲种子浮现而出,在空中将佛光一卷。
弥漫的粉红色佛光,仿佛被净化般,顿时粉色气息尽去,不仅纯净无害起来,相反,照耀到法海及高茗等七女身上,还有一定的好处。
见此变故,定光欢喜佛不愧是属兔子的,惊的一蹦三尺高,喝一声:“是谁?敢戏弄你佛爷?”
高定摇身一变,变成个通天教主,手中暗暗捏一个“金刚琢”,现出身形来,冷声道:“长耳,你瞧瞧,我是谁!”
高定与通天教主也算相处过一阵,此时学来自然毫无破绽。
定光欢喜佛一听是通天教主的声音,哪还有魂在!
定光欢喜佛小心翼翼抬眼一瞧,心神犹自不信,再仔细一感应,面前之人这气势,这气度,这威严,这杀气,甚至冥冥中一丝开天辟地的威势,这不是通天,又是何人!
定光欢喜佛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他知道,在通天教主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或许只有求饶,没准通天教主大发慈悲,就放过了他呢?
他直吓的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定光欢喜佛颤声道:“饶命啊!教…教主圣人,长耳再也不敢了!”
定光欢喜佛内心最恐惧的是什么?可不就是通天教主!
万仙阵时,他盗走六魂幡,导致截教死伤殆尽,所造成的恶果,对截教的伤害,他自然心知肚明。
截教之人虽然几乎死光了,可通天教主却还好好的。
后来封神结束后,在封神时得了大好处的西方教,又飞速崛起,毕竟他们三清一体,道门一家,自然要一致对外对付佛门。
所以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也不好做的太难看,竟将缴获的诛仙四剑还给了通天,如此三清对西方二教主,才稳稳压了西方一头。
否则,通天一直闹不愉快,只会便宜了西方教,这一点,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还是拎得清的。
通天重新执掌修仙四剑,自然底气更甚,此时若他不顾面皮去寻定光欢喜佛出口恶气,定光欢喜佛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长耳定光仙与其他叛教之人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其他比如金毛犼、青狮、白象等,也同他一样是随侍七仙之一,但却都是性命不保了才叛教,通天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但他长耳定光仙,却是在无性命之危的情况下,为搏自己一个前程,丝毫不顾截教大局,相当于牺牲了万仙阵中的无数截教同门,这让通天如何能善罢甘休!
不过,事后通天却是心灰意冷了,倒让他苟活至今日。
但他却时刻处于提心吊胆中,当此之时,天地大变,他知道通天教主必然会镇守道场,不会轻离,故此,终于大着胆子从西方教主镇守之天出来透一口气。
又想到早年收的法海,却不让他省心,这便刚好来走一遭,顺便再寻些女子同修欢喜禅。
怎料这才一出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修欢喜佛法,怎的就被通天逮了个正着!
这兔儿爷一见通天终于找上门来了,顿时一下子就被吓破了胆。
高定顿觉无趣,这也太不禁吓了。
也懒得和他玩了,手中捏着的金刚琢打出,朝着定光欢喜佛天灵盖打来。
金刚琢气势威猛无俦,仿佛要将天地也砸个窟窿,这要砸到脑袋上,那还得了。
生死之间,定光欢喜佛虽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求生欲强烈,仓促之间,连忙将手中钵盂甩起,迸发一片欢喜禅光。
喀嚓一声!钵盂金刚琢击中,毫无反抗,被一套而落,高定直接通过金刚琢中间的圈洞,将其收进了内世界。
金刚琢却去势不减,“铛”一声,就砸在了定光欢喜佛的天灵盖。
登时将他打的脑浆迸裂。
“啊!教主圣人,你好狠!”
定光欢喜佛惨叫一声,横死当场。
高定却没将他拍成灰灰,这定光欢喜佛,既然碰上了,也只能算他倒霉了,出门没看黄历。
他准备将他交由通天教主,高定挥手将他尸身收了起来。
法海等人正赶将过来,当面看到这惨烈的一幕。
“这佛法无边的师傅,竟毫无反抗之力被打死,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法海内心顿时如惊涛骇浪,狂涌不息。
他也是个有血性的,虽然他对他师傅那套欢喜之法不感冒,但师傅被人打死,还被收了尸身,无法归于西天极乐,不得安宁,他身为其弟子,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法海一声暴吼!
“何方恶贼,竟敢行凶!还我师尊法体!”
“大威天龙,般若巴嘛空!”
随着法海法咒喊出,无数金黄佛光构成的金色天龙,狂涌而出,直奔高定。
高定却不管他,任由这些金色天龙打在身上,全然无动于衷。
只是身体又变回了原身,朝着法海身后的高茗咧嘴笑着。
“好妹妹,大哥来找你了!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哥带你回家!”
兄妹重逢,高定总算了了一桩心事,虽然他乃是借体重生,但这原身的亲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却始终如一道阴影在他心间萦绕不去。
高茗与他没心没肺不同,她却完全不知自己的原大哥已经身死,兄妹自幼就相依为命,此时大哥突然出现在眼前,高茗捂住嘴,不敢置信。
眼中早已热泪盈眶,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同眼前兄长诉说,但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她的经历亦是不可谓不离奇,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多般遭遇,恍如隔世!
她的心智也在邪灵之下,受到很深影响,她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小丫头,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此刻也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灵。
高茗哽咽,道:“哥,真的是你吗?”
高定无视一旁的法海,走上前,伸手一如往常,轻抚高茗的脑袋,轻轻揉了揉,道:“傻丫头,不是我还能是谁?好了,现在哥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法海此时终于也暂时停止了动作,他大概明白了,原来是兄妹久别重逢。
既然如此,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多等片刻又何妨。
他现在已经很少如以前般偏激,对于很多事情想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