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么?”
虞梅稍稍松了一口气,伸出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
“什么目的?”
虞梅在病历记录本上画了一个符号。
“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虞梅手中的笔一顿,努力克制着她自己的反应,用了一个小花招——重复他最后一个短语:“死在一起?”
“对。”男人说。
虞梅没有追问,等着。
“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你是说……”
男人好像鼓足勇气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恩。”
“都是你说的那个40多层的楼吗?”
“每一次。”
“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38层。”
“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8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已经快一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