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是吗？”夜离淡淡问道，手指搭上她的脉络，细细查看
果然是油尽灯枯！就连心脉都已经破损到难以修复的程度！
使用“暗语”的人，还真是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留
纳兰慧十分费力地眨了下眼，她实在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如同废弃一般，没有一点知觉
“吃下这个，可以让你恢复一点”夜离掏出一颗护心丸塞进她嘴里
纳兰慧倒也配合，乖乖吞了下去，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被剥夺的了
夜离的眸底平静无波，她清楚，纳兰慧也清楚——以她现在的状况已是妙手也无力回春
护心丸虽然可以让她的体力稍有恢复，但她的灵力已尽数散失，灵泉也毁了，心脉更是无法修复，实际上也就只是在拖延她的死亡时间罢了
护心丸，护心丸……夜离第一次感到自己制出的药竟是如此无用！
纳兰慧深深吐了一口气，终于用那孱弱的声音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最后的时间是这少年为她争取到的，他的意图她也早已猜到
“你父亲每年九月会来囚徒岛，是为了什么？”时间不多，夜离也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提出问题
“呵呵……”纳兰慧不由扯了扯嘴角，“你倒真是敢问，那边还有刑官在场，你……”脑海中一个想法快速闪过，“原来是这样”，纳兰慧眸色沉了下去，如同蓦然失了色彩
她居然到现在才想通，余光扫见角落的公孙忍，只见他眸光深沉地看着她，不悲不喜
何其悲哀！
公孙忍一早就知道了夜离的目的，甚至可以说是与他联手共同演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