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由于秋天的降临让山脚的空气比较干燥而这也十分适合晒作茶叶或者药材。
所以绯村抓紧时机一口气把方原采摘回来的所有药材都烘晒成干货想想当初重达六十多斤的药材在除杂、取精、烘晒之后只剩下那么二十来斤而这二十来斤东西就是君麻吕接下来用作保命的东西。
而一天前绯村寮的老伴也从别的村子卖茶归来看见方原的时候也是激动了一番当知道君麻吕的病之后更是哭得泪眼连连。看来纯丫头的母性并不只是后天培养更是先天遗传的。
抛开这个不说绯村寮和方原此时正在讨论着药熬的问题。方原是个出色的医师而绯村寮则是个出名的烘晒师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争论和商议的共同话题才对但是情况却出现了为了让君麻吕全身的血都得到平均的安覆所以方原决定采取全身药熬的方法来治疗君麻吕。
而他们此时正就药草的软熬湿度和温度而商讨着。按照方原的提议药熬时湿度不应该太重不然会稀释药物的功效。但是按绯村的说话是湿度不重那么在温度升高的时候软药就容易脱水蒸干到时候就会陪了夫人又折兵。
两人的看法都有各自的道理但是到底那种方法有效他们还是不清楚因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是本来已经稀有的药材在一系列工序之后只剩下那么一点如果再以试验的形式来使用恐怕也太浪费了。
所以两人又决定在两个看法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然而还没有待他们完全商议好君麻吕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病的症状。
那天君麻吕正在一棵大树上坐着忽然间他觉得一股锥心的痛楚从自己的体内传出熟悉这种疼痛感的他已经知道病变再次降临了而这也验证了方原之前的推论:就是运用血继限界之后就会产生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势利点说这就是使用血继限界的副作用一种足以致命的副作用。
找到方原之后君麻吕马上就倒下并不省人事看来这一次的病比以往来得都要凶要猛。
方原狠狠地咬了咬牙把君麻吕的衣服脱光之后就把他丢进一个大大的木桶里而另一方面绯村已经着手熬制药材能够准确地控制好药材的泡程度和湿度的人就只有茶王绯村寮了。
待所有药材泡熬完毕之后方原就把它们通通倒进君麻吕所处的大桶里面也许对这样的温度有丝丝的不习惯和不欢喜昏迷的君麻吕在药材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眉头轻轻地皱起来但适应之后也就舒张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兴太”看着大木桶里面的君麻吕绯村脸露忧色问道。他从方原的口里知道了君麻吕的病拥有恐怖的病症但是知道归一回事真正看见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是看见君麻吕不断吐血的情景总是让他这个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人有一阵阵难以压抑的心酸和难过“这孩子的命…真苦”。
“现在也就只能依望这些药和君麻吕自身的意志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守候住吧”方原也担忧地吐了一口气似乎也为君麻吕的这一次病感到以往所没有的强烈不安。
“还有君麻吕的事情不要让纯丫头知道不然她肯定又会哭一大轮的”似乎不想多生枝节所以方原提醒道说完就找来张椅子坐下后就静静地看着不断冒着蒸汽的大木桶。
绯村点头之后就退了出方原的房间刚才的生死一幕让他始终不能平静。因为不论是什么人看见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可爱孩子遭受到这种痛苦都会产生强烈的同理心。苍白的脸孔抽搐的身体紧锁的眉头还有那咬得已经流血的嘴唇每一样都预示着主人正被强大的痛苦折磨着。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孩子依然没有吭半句没有呻吟半声他那半眯的碧绿色眼睛依然散着最坚毅的流光。
“唉…”虽然担忧但是绯村并不是医师所以他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口气同时在心里祝福着君麻吕能够平安无事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就这样时间飘逝日子已经是两天之后。
“兴太君麻吕的情况怎么样了”?刚刚给大木桶换过新药绯村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好但是也没有恶化”两天来方原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此时的他满脸都是憔悴低落的神色但是黝黑的眼睛却散着坚决的情绪似乎**上的劳累并不能把他的精神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