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饭碗宁诚能给他们,自然也能收走,要是早知道会对上宁诚,他们根本就不敢来!
带头的走了,带节奏的被抓了。
于是,剩下的这群新阳县民众茫然了。
虽然出于对瘟疫的恐惧,他们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可一下没了领头之人,真要让他们自己对县衙施压,却又真没这个胆子。
直至在宁诚示意下,陈霸先心领神会的冒出一句:“今天给小的们休沐,他们该不会本性难移,又跑到街面上来撒野了吧?上次就被我抓住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把人家家里祸害够呛!”
他这话说完,人群立马一哄而散。
画面结束,王彦庆一张脸当场黑成了锅底,范文山在一旁满脸尴尬。
处心积虑准备了这么多,本以为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杀局,别说宁诚区区一个小毛头,就是李容这样的老狐狸都能坑死在里面。
结果倒好,被人家宁诚三言两语破个干净!
“好啊,找个不上台面的瘪三就把事情办了,果然还是年轻人有想法,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王彦庆冷笑着说了一句。
身后一众不明所以的各房房首噤若寒蝉。
会议室中,宁诚忽然问了一句:“民意到底是什么?”
李容看他一眼,身为资深路径研究者,立马就明白了这问题背后的含义,当即不答反问道:“你先说说看?”
“刚刚被怂恿起来的是民意吗?”
“是。”
“那刚刚被我苦口婆心劝走的是民意吗?”
“虽然你可能对苦口婆心四个字有什么误解,但总的来说,这确实也是民意。”
宁诚不由陷入迷茫:“那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民意?还是说,这两个都是民意,只不过民意也跟人一样善变?”
“民意如水。”
李容回答了四个字,但随即便摇头道:“这是我的答案,但却不是你的答案,在这个问题上谁也帮不了你,你的问心局,只能问你自己。”
宁诚沉默。
这场问心他本以为不难,毕竟不需要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要得到一个正确答案即可。
就像打游戏做任务一样,他以为只要处理了这波所谓的民意,一切就能豁然开朗。
结果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这个他以为的答案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正确答案,亦或者说,他真正的内心并不认可这个答案!
前路依旧迷茫。
这时王彦庆重新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两位,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宁诚和李容循声看去,刚刚跟出去的各房房首一个都没有回来,可见都相当识趣。
李容微微挑眉:“不知县丞大人想要谈什么?”
“谈一谈宁诚能否坐上典史的位置。”
王彦庆脸上丝毫不见刚才的失态,恢复了气定神闲,淡淡看着宁诚:“我不点头,这个典史你一定当不上。”
宁诚一脸古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