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己听得一愣一愣,一时间竟是变得哑口无言。
突闻九幽冷哼一声:“老头总是这般自以为是,他以为自己是天帝就该令六界臣服,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正是有你们这群神仙在无脑相信,他才可如此心安理得。”
“那你又是如何晓得这些事情的?”苏己狐疑。
另一边,容起虽听几人寥寥几句说过些关于他的事情却并未恢复任何子钰的记忆,只觉得自己插不上话来,便自顾品茶。
“谁叫我是九幽,本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便是这世间唯一可以破他大话之人!”
苏己哑然,当真不想再与此人多说一句话。
骤然觉得当年天帝的选择是正确的,倘若留他在天庭几千年,那还了得?怕是这对父子早就打起来了罢,虽说子钰也并未有多少令其省心,甚至这倒霉孩子为媳妇还害得自己老爹魂飞魄散了。
造孽,造孽!
生了这俩熊孩子,苏己可谓是为天帝老头感到默哀。
那么,想来此番半妖心甘情愿随紫落回天庭,亦是去认亲了罢。
容起淡然自若地饮茶,见二人越扯越远,不忘拉回道:“当务之急是先订下婚期,你们那些恩怨可以事后再谈。”说罢,同时挑逗了几下桌边的重明鸟。
九幽正欲张口,却被苏己硬生生抢了话过去,谓然:“臣以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朝廷叛乱问题,我等愿以大局为重,婚期一事也该在处理完朝事以后。否则,于情于理都会有损陛下威名。国师,你说是与否?”
容起撇了撇嘴,别过头去。
“那便给你二人两个月时间去解决,婚期照定重阳不误。”
骤然苏己觉着头大,倏尔埋怨自己方才为何要多嘴。
届时,残念从外边进来,言:“高贤本名为张远,曾是纳兰晋身边最得力的太傅,也是纳兰晁的老师,纳兰晋死后一边四处寻找纳兰晁的下落,一边混入皇宫中成了陛下身边的太监,可谓是一片赤胆忠心。”
“如此还不止罢。”苏己半眯起眸子,即便再是忠心耿耿之人也没必要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主子潜伏数十年,甚至不惜豁去性命,说起来未免太可笑,着实叫人难以信服。
残念点首,“张远与前太子妃年轻时曾有过一段匪浅的交情,也曾酒后乱性犯下错事,其实张远才是纳兰晁的生身父亲。”
如此反转确实一切都说得通了,苏己暗暗叹息:“简柯可知道这些事情?”
“不知。”
也是,他本就不是那种太在意名利地位之人,如此说来事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被利用罢了,好是如今已经退隐江湖。
其实不然,残念面色复杂,苏己心下一个咯噔,“莫非……”
“简柯本想带着尹智从此疏远红尘世事归居山林,可途中遇人将尹智捉了去,只要简柯一日不登上皇位,尹智便一日不放,甚至随时会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