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没有那事重要。
即便是想到如此,简柯却依旧难以迈开那一步。
这时,纳兰媛突然从房内冲了出来,发丝未梳理,手中拿着一罐酒,醉醺醺地拉住一个白衣男子,神情恍惚道:“阿起,我相信这七年来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对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即刻取消这门婚姻,我爱你,我只爱你,阿起……”
清泪流下,纳兰媛靠在男人胸膛,吓得那人全然不知所措。
九幽脸色一黑,容起淡然留下一句“怕是这堂拜不成了”便离开。
“来人,将长公主带去房中,婚事延后。”冷冷说罢,九幽扬袖而去。
分明是被当面戴了顶绿帽子,简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经历昨晚一场大火后,失了三万大军和一个将军,人心惶惶,肖飞也没有来得及给宫里写信,所以长泾城中还沉浸在夺回三城的欣然声中。
苏己将整个常阳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尹智的气息,想来他应该是脱身了罢,却又不知该去何方寻他。
回到杆州时,苏己一脸憔悴,彻夜未眠又消耗了不少真气,自是疲了。肖飞也很识趣,没有去打搅。
苏己躺在床榻上,闭眼思索。
陈国周遭都是沙漠地带,气候干热,应当藏不了白磷,而安塞与之不同,虽然就在附近,可据她所知安塞底下有一个冰窖,大片白磷便是从那而来。
如此说来,安塞定是已经与陈国联手了,此番当真是自己疏忽了。
半妖已经多日未与她联系,苏己起身凝望天际,但愿长泾那边无生事端。
方才底边人跟肖飞通报战况时苏己也有听见,对方本就有五万精兵,现在又来了十万大军,如此一个小小的常阳城里面住了十五万兵马,也当真不易。
通过白磷一事,苏己算是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等待对方设计,该是以攻为守,抢占先机和主动权,否则他们就只能一味按着对方布下的险路走下去。
半夜,苏己瞧见还在查岗的肖飞,将之叫入厅中。
与上次那般,不待苏己吩咐他便已经将领头人的底细查清了,将簿子递到苏己面前,“此番带兵的是陈国皇子木阮飞,袁召辅佐左右。”
“这个木阮飞如何?”
“据老夫所知,是个君子,不贪财好色,年纪轻轻谋略过人,武艺超群,老夫自愧不如。”
苏己摸索着下巴,有意无意地问:“肖将军可知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肖飞在簿子上匆匆翻了翻,谓然:“此人无心皇位,了无牵挂,唯有一个皇妹令其愧疚了数十年。”
“怎么说?”苏己眼前一亮,仿若看到了丝丝渺茫的希望。
“十多年前木阮飞误以为有刺客偷袭他误杀了皇妹木芷婉的生母,事后才知是木芷婉生病了来向他讨一味药材,自此木阮飞愧疚了十余年,所以素来对这个皇妹疼爱有加。”肖飞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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