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伯邑考正抚琴,琴声优雅动听,司命不自觉便为之吸引,知晓有人,却也并未停下。
良久,司命为之失望,本以为是救他那人,可亦不是,怅然太息。
琴音渐淡,伯邑考问曰:“公子可是为何事而叹?”
“惭愧,扰了公子兴致。”
伯邑考淡淡一笑,起身,离去。
司命望着身影,也许是那一身白衣之故,又有一种诧异仿佛那就是救他那人,只可惜他没有在伯邑考身上发现丝毫内力,即是说他不是神不是仙,也非妖非魔,只是凡人一介罢了。
骤然脑子又是隐隐有些个泛疼,为何他会如此想,莫不成自己还是神仙?
苏己回到西伯府大堂之时恰是遇见姬昌等人要出去,明知故问道:“伯侯可是要去作甚?”
“苏公子,方才发儿来道官将已埋伏在山林间,恐是有了什么行动,我这不正便要去探个究竟。”
是是是,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苏己暗自骂了几声自己。
麽洮风凉道:“哎,星君难道这么快就要暴露了?”
苏己狠狠挤了向他个白眼,眼看着他几人正是要过去,急急拦道:“伯侯且慢,倘若那真是纣王的军队,西伯可有甚么打算?”
姬昌陷入沉默,假使那正是帝辛派来对付他的军队,眼下西岐疫病泛滥,兵力民力皆是薄弱之至,哪里还由得他分配资源对付得了他们,再之这场战一旦打响,谁也没的退路,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姬昌不喜战乱,左右都是一个为难。
却闻姬发盛怒道:“还能怎么办,父亲,他们已经容不下我们了,九侯鄂侯的死便是最好的证明,父亲,孩儿恳请您反罢!”
“发儿……”姬昌似是喉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久久发不出声。
“战争是当无可选择时的不得已策略,我知西伯之顾虑,也决然赞同西伯的顾忌,帝辛的纣行乃天下之士愤恨,对手下将士也是同样残忍不堪。可否听在下一言,西伯不如借此机会收复了那些人力,多少也是分力量,也好为日后伐纣最个准备打算。”
眼底下情况危急,苏己这话便是句句应了姬昌的心意,大赞道:“苏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公子可有何法子收复了他们?还望请教。”
苏己望了一眼姜尚,姜尚轻笑,微微点头示意。
苏己暗暗回应。
姜尚轻咳两声,将之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得了的,侯爷,您可知苏……这位苏公子的身份?”
姬昌略一迟疑,半笑:“还请先生直言。”
年龄明明相仿,一个是“公子”,一个却是“先生”,其中这差别苏己心中也是有了些底,可见姬昌是如何看重的姜尚。
苏己接到姜尚的暗示,抬起手将绾丝扯下,一头青发披肩,谓:“我便是外界传言的那恶毒皇后苏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