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知，变成了视觉信号之后，居然是一片混乱。</p>
观众们开始是新奇，但过上几十秒，就会觉得无聊了。</p>
毕竟，什么都看不懂！</p>
唯一看懂的，是近在咫尺的，属于其他僵尸的脸。</p>
——也许是因为太近了，所以呈现的格外清晰。</p>
顿时，抱怨之声四起。</p>
“搞什么啊！看不清！”</p>
“话说，这种感知状态，就算是连山爸爸自己，也看不清吧！”</p>
然而下一秒……</p>
画面开始变化。</p>
无关紧要的画面，变成了一团黑暗，彻底隐去。</p>
一个荧光绿的点，出现在了屏幕上，然后开始游动。</p>
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条条笔直的线。</p>
这些线，将整个空间划分成了方方正正的格子！</p>
“坐标系？！”</p>
赵泽强呢喃出声。</p>
没错，这正是一个3d坐标系！</p>
观众一片哗然。</p>
“离了个大谱！僵尸会搞坐标系！”</p>
“呃，说不定这僵尸生前上过高中？！”</p>
弹幕上，观众们争论了起来。</p>
谁也不知道，域外幻境的世界背景究竟是什么样。</p>
虽然说，给人感觉是一片蛮荒，但万一是高科技的世界呢？</p>
议论中，已经完善的坐标系里面，终于出现了变化。</p>
就好像全然黑暗的迷雾中，忽然点燃了一根火柴。</p>
一小团明亮的、清晰地轮廓，出现在前方。</p>
同样还是透视成像。</p>
但是，因为坐标系的存在，位置明确。</p>
而感知的范围极小，也摒弃了杂乱的线条和色块，观众终于看明白了。</p>
在正前方一米，高一米的地方，有一团粗壮的植物根系直径1.5米左右。</p>
那团根系膨胀，收缩，有节律的反复，如同人类跳动的心脏。</p>
仅凭这个画面，很难界定这东西究竟是动物还是植物。</p>
但有一点非常容易判断。</p>
这八成就是和姜连山打的火热的怪物。</p>
而且，说不定是要害。</p>
“这是偷家了吗？”</p>
“牛x啊！”</p>
“三十六计之釜底抽薪！哈哈哈，妖怪，你连山爸爸来了！”</p>
……</p>
这一小片清晰的区域飞快移动，不断探查。</p>
密集的、跃动的根系。</p>
粗壮的、蠕动的藤蔓。</p>
杂乱的碎石。</p>
涓涓流水。</p>
升腾的雾。</p>
碎片不断拼接，终于将这里的画面完整呈现了出来。</p>
……</p>
观众们没想到，杂乱的感知世界，居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呈现。</p>
“坐标系+小范围感知，僵尸真的很厉害！”</p>
贝尔感叹。</p>
“不是僵尸！”赵泽强忽然出声，“是姜连山！”</p>
众人侧目至下，赵泽强相当肯定的解释道。</p>
“还记得屏幕黑下去之前，姜连山选手似乎在闭目感应着什么？”</p>
“刚刚我就在奇怪，他究竟在干什么。如今想来，居然是通过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联通了某个僵尸的感官！”</p>
“僵尸不可能需要坐标系！”</p>
“我们最开始看到了杂乱的色块和线条，就是僵尸最初始的感知方式！他们不可能需要这么复杂的辅助，才能探知世界！”</p>
“只能是姜连山选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