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琪提这个事,我心里猛的一痛,心里永远习惯性封闭的那个角落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般。
不过所谓的同病相怜,也仅仅是局限于这一点罢了,方琪所经历的苦痛。我根本比不上。
说完,方琪一下把酒举起来,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灌了半瓶多,我也没有拦着,她压抑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发泄出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她的原因。
我问她,“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了?”
方琪摇了摇头,说:“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等以后我有能力了,绝对要千倍万倍的奉还回来。”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有些无力,我根本帮不上她什么。
我闷着头喝了几杯啤酒,才轻声的问她:“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板哥了是吧。只不过碍于这件事,你心里有隔阂,所以一直不答应他。”
方琪愣了一下,抓着瓶子的手有些无力的滑了下去。
方琪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说:“现在的我,又怎么配的上他。”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不是板哥,我也不知道板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嫌弃方琪,这是件很现实的事情,方琪也是受害者,但是她却要为这件事情买单。
方琪哼笑了两声。最后自顾自的开始喝起来酒,也不叫着我一块儿。
我见喝的差不多了,才叫着她往回走,她还要喝,而且喝的有些大了,我过去拽她她还打我,说她不走,还要喝。
当时小摊上人不少,都在看我俩,我见这样也不行啊,就跟她说:“琪姐,咱拿回去喝吧,回去喝行不行?”
方琪点点头同意了,说拿回去喝也行。
最后我象征性的要了两瓶啤酒骗她。等我俩回去之后她嘴里还吆喝着喝呢,结果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躺在床上就是骂,骂这个骂那个的,最后就骂她那个总监了,虽说我不知道她说的名字,但是还是听出来她是在骂她那个总监呢。
骂着骂着她就哭了起来。我赶紧过去轻声的安慰她,她爬起来扑到我怀里一个劲儿的哭,哭的非常的伤心,非常的伤心,我记得上次她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她妈去世的时候呢,我当时特备的心疼她,轻声的安慰她,不过我对那个总监的恨意也越来越厉害了,这事儿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那天方琪哭着睡着了之后我才睡,她的床不大。俩人勉强挤下,但是屋子里没有空调,就一个小破风扇,呼啦呼啦的,毛用不管,给我热起来了,索性我抱了床被子谁在了地上,感觉凉快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方琪很早就起来了,喝了那么多酒还能起来也是厉害,她说她上班去了,我说我跟她一块儿去,看看她们理发店啥样。
方琪一下就警惕了起来,问我想干嘛,我说不干嘛,就是问问啊。
方琪骂了我一句,说:“去你的啊,王聪,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嘛,你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我给你看的一清二楚,我告诉你哈,没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上你的学就行,我的事儿不用你搀和。”
我笑了笑,说:“瞧你说的,我就是搀和,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啊,我真的就是想看看你们那个店,看看到底是个啥玩意,让你这么痴迷。”
方琪说了个我听不懂的名字,然后跟我说:“你自己网上查去吧。”
说着她就走了,说啥也不带我,我骂了句草,赶紧跟着她下去了,她让我走,我说我不走,等她上了公交车我再走,她有些生气的说:“王聪,你怎么这样啊,我不都跟你说了嘛,这事儿你别跟着搀和了,你过去打他顿又能怎么样,我不得照样丢了饭碗,而且还不知道惹出多少麻烦来,我求你了,别跟着我成不。”
我见她真有些不高兴了,才说,“成,我真不跟着你,我送你上了公交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