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开两间的,可是他身上的钱不够。
机场的那家酒店是四星级的,他把兜里的钱都掏光了也只勉强开了一间房。
他明明可以带她去住稍微便宜点的旅店凑合几个小时,可是当时的他却不愿意让她吃那个苦。
她是乔家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而他当时上大学的钱都是勤工俭学省来的。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那一晚的酒店费用是他将近一个月在西餐厅端盘子洗碗挣来的全部工资。
那一晚,她睡床上,他就睡的旁边的沙发。
她一下飞机受了凉,一躺在床上便迷迷糊糊地发烧了。
他也是在那一晚才知道,一生病的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难受的时候会抱着她喊难受,眼泪水还噗噗噗地往便掉。
她折腾得他后半夜都没时间闭眼,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身体已经发育趋于成熟,而且她还是那种超前发育的。
而他当时也21岁了,即便是看她一眼靠近她都忍不住地心跳加速,被她这么抱着更是受不了。
后半夜他不仅要给她擦眼泪还要时刻注意着她的体温,更要咬着牙努力地强忍住身体的异样火热冲动。
那种感觉,就像随时都要一触即发一样。
昏迷中的乔唯爱应该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摁住,她反抗不了又没有什么力气,只好乖乖地松懈了下来。
眼皮在抖动着,不过却始终沉得撑不开。
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着她,一只大掌正覆盖住了她的手,掌心有些凉,正是她所喜欢的凉凉触感。
就这么一点点的意识也在她昏沉中渐渐消失,唇角却挂着浅浅而满足的微笑。
顾向北的思绪飘远了,手还保持着替她擦眼泪的姿势。
动作有些僵硬!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温柔得为她擦拭过眼泪的。
只是,她又可曾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