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言一边落子一边说:“镜闻啊,师父的话你可不能信,你敢和师尊抢人……”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师尊仙逝的消息都传了十年了,哪还有什么可能抢啊。
只是三界到处在传师尊是扶摇凶手的事情,令她痛从悲生。
反观镜闻,好像对此事一点都不在意,他不是向来最敬重师尊的吗?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镜言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颇为怀疑的问镜闻。
镜闻移开目光,道:“为兄怎么会瞒着你事情呢?”
“那你看着我说。”镜言将棋子放回棋篓里,认真的盯着镜闻。
冷风阵阵吹过凉亭,亭子上悬挂的纱幔不断的飞舞,如同愁绪一样缠绕而不肯平息。
镜闻始终都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有什么事情是我都不能知道的?”镜言一下子站了起来,明显的可以察觉到话语中的怒意。即使在生气的时候,镜言还不忘认真打量镜闻的神情,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同拜入凭云门,也一同修行成长,两人之间应该是不会有不能说的秘密。
除非,这个人很重要,说话的分量比她还大。
要么就是师父穆相思,要么就是师尊季轻诺。
师父向来没个正经,应该也不会交代镜闻什么事情。
“师尊是不是还活着?”镜言缓缓坐下,从棋篓里重新拿出了棋子,盯着棋盘说,“难怪你看不明白我的棋,因为我们的棋盘根本不一样。”
她自言自语,看向镜闻,镜闻没有反驳她的猜测。
“师尊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你对扶摇的罪名一点也不生气……是因为知道,那是师尊的意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