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上的茶水被微风吹起涟漪,茶叶轻旋。穆相思喝了口茶,捋起袖子,认真对待这副棋。
来来回回,棋盘上的子越落越多,穆相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乍看仍旧是旗鼓相当,只是白子已经没什么活路了,再下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穆相思耗着手里的白子死命的盯着棋盘,找不到一条可以活的地,恨恨的把白子扔回了棋篓里。
“镜闻,你怎么开的头,害为师输了。”穆相思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给了镜闻。
镜闻语塞,不敢顶嘴。
季轻诺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眼中神色柔和,轻声说了句什么。
镜闻坐在对面没听清,但穆相思坐在边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四个字,自己再根据模糊的声音猜测一下。
“臭棋篓子?哈哈哈!”穆相思无奈的拍拍镜闻手臂,意味深长的说,“镜闻,你棋艺有待进步呀……”
镜闻哭笑不得,臭棋篓子分明是在说她好吗?
穆相思回过神一想,也觉得季轻诺的话是针对她说的,不由急了,道:“我?我怎么臭棋篓子了,要不是我帮镜闻接着下,白子早就输的片甲不留了。”
“师父。”镜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很是冤枉的说,“黑子入白势,搭理则慢一步,不搭理则黑子成势多一分可能。即便成势做眼,也是在白势范围内,可控。而一旦慢了一步,则处处受到牵制。”
“那你也不能跑那么远落子吧?他都摆明了要进攻了。”
“局势初成,站稳根基才是重要,虽远也是退路,子若集中,一死便是全死。若有退路,两势连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