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刘基在朝这方面想,几大少将,甚至还有一些校级军官都在想打下长安之后,与大宋取得了联系,北伐军是否会重归朝庭这个问题,孙阳曾抗旨不归,殴打护送金牌的钦差,虽然在大宋欧打钦差这事并不是第一次生,但是孙阳是武将,不是文臣,如果归属大宋,那么他们的命运……
没有人愿意去再深想,长安才打下一半,高层将领方面的军心几乎就要散了。
冲在最前线的韩老根骂骂咧咧的甩着手上的军刀,怒吼着将校级以上的正职军官都召集了起来,所有军队就地防御,拥有了防御力最强的步兵,他们可以攻不动,但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守不动,甚至把重弩都热门到了最前线,直接直射,一箭就能沿穿两个穿重甲的骑兵,怕个鸟卵子。
“老刘,你得说话了,直娘贼的,这仗还没打完呢,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想什么,都他娘的没心思打仗了!”韩老根按着军刀怒吼着,一向奸滑似鬼,似乎连脾气都没有老狐这会也严肃了起来,蹲在一张胡凳上瞪着眼睛看着刘基。
几大少将一向以刘基为,战事靠刘基,后勤靠李平,虽然从没有明确的说明,但是几乎每个人都自觉的在前线服从刘基布的做战命令,除非是各自领命为战例外,只要是联合做战,刘基一向都是顶在最前面的大将。
“说什么!”刘基瞪着眼睛望着一众团级以上的军官们沉声说道。
“我……”脾气最暴的韩老根被刘基这一句话噎得脸孔变得青紫,一口气转了十几个圈子,最后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骑兵刀,笃的一声插到了身前的桌子上,脸孔上的肌肉也不停的跳动着。
“老刘,你装什么糊涂,咱们长安打下来了,再往东必入潼关,咱们以后何去何从?往西打还是往东打?是归大宋还是咱们自己说了算?”韩老根吼问道。
当牛壮老将军撒手一走,他们这些出身固北军的军汉子们就再没有了任何的不缚,脑袋后的反骨也变得明显了起来,至于下面那些士兵,还用考虑吗?大多数都是蒙奴或是北地汉郎,与大宋的情感已经淡到了极致,若不是孙阳给了他们一个为所有汉人的天下,为保护华夏文明而战的精神,只怕他们还是一帮只是为了吃饭而打仗的迷乎军汉。
郭破虏眨巴着眼睛看着面沉如水的刘基,再看看一脸怒容的韩老根,又瞅瞅咬着牛肉干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但对竖着耳朵的老狐,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虽然郭破虏领着一万余名步兵来投,而且他也是唯一受过系统教育,通读经义,精通兵法的儒将,虽然这儒将看起来有点像农民,而且也是一名少将,但是资历尚浅,人家北伐军纵横草原,杀个七进七出的时候,他还领着百多名步兵打游击呢,他在实战派将领的眼中,还属于纸上谈兵的赵括。
郭破虏虽然看着憨厚,可并不代表他傻,只不过脑子转得稍微慢了点,擅长的又是防御战,好像……好像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郭破虏还是闭上了嘴。
看着郭破虏动了动嘴唇又闭了嘴,那一众伸着脖子等着的校级军官一下子泄了气,他们就等着几个将级军官争出个四五六来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