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起了那上官锦溪在殿上说的话,她说她自己是一颗棋子。
既是一颗棋子,那自己又为何要如此的在意?
当时不就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所以才卖了这个人情,饶了那徐美人一命?
可如今,自己却要去找一个棋子来商议国家大事?
去说什么?
问她要不要复秦妃的位?告诉她边关百姓的水深火热?
可是她一个从小在深闺里长大的女子会懂吗?或许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听戏罢了,听过就好,却一点儿都不会多想。
因为她不会知道百姓的苦,也不会知道秦家真正的可恶在哪里。
她只是知道,秦妃是她的敌人,是她争风吃醋的对象罢了。
她从来都是一个这样的女子,不是吗?从她十四岁嫁入王府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
想到这里,景傲的脚尖慢慢的往回移动,竟然想要转身。
赵三宝很是不解,着急的看着皇上,却是一句也不敢多问,许久,才潺潺说道:“皇上,夜深了,露重,可别受了风寒。”
此时,他只敢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醒皇上,站在这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景傲看了眼赵三宝,本欲说返回,可是又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太过儿戏,最终都没有说出来,却是不知不觉的,又迈回了步子走过了眼前的石子路。
凤仪宫是后宫里离未央殿最近的宫殿,所以并没有走的太久,他们就已经到了凤仪宫的门口。
守宫门的小太监看到是皇上,立马慌张的跪下,本来的睡意一扫而净,却是忘记了通传。
而就在此时,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良好习惯的苏锦溪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就连寝宫里的最后一盏灯都已经熄灭了,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景傲并未理会那守门的人,直接就走进了凤仪宫,直到走入到了殿里,才惊动了那守夜的宫女,福了福身子,就马上慌张的要去里面禀报,却不想被景傲一伸手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