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尤缇娅失去那部分的记忆吗？”</p>
摩根开始显得十分惊讶，不过很快的，她就露出了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p>
记忆消除装置，事实上［仙人掌能源公司］早在好几年之前就制造出来了。缪斯在研究某种新型能量矿石的时候，意外发现当有强电流通过的时候，这种矿石所发出的光线，会让人的记忆出现一部分的缺损。而且照射的时间越长，失去的记忆就越多。</p>
不过，这东西只能消除短期内的记忆，像尤缇娅那种几百上千年前的，恐怕就无能为力了。</p>
另外它还有个更严重的缺点，这种消除方式实行的是无差别攻击，根本没办法指定是那一部分的。比如说，如果你想消除一天之内的记忆，那么当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你都没办法回想得起来。</p>
“不行，太危险了。”</p>
再三思量，摩根结果还是否决了埃利希的提议。</p>
失去过多的记忆，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p>
人类的行动，实际上是很容易受到“过去”操纵的。从前的认知、经历，都将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到人们对于“未来”的态度。</p>
一个连记忆都是不完整的家伙，很难过得上正常的生活。</p>
摩根可不希望看到尤缇娅因为回想不起某段经历而整天皱着眉头。</p>
“最主要的是，我们没有那种技术啊！”</p>
要是一个不小心删除了现在的记忆，反而只留下了以前的，岂不是更加糟糕了吗？</p>
“嗯……”</p>
对方的反对，也让埃利希轻微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了下来。他的确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消除记忆的确不难，可难在了如何消除特定的记忆。</p>
正感到失望，老头脑海里蓦然闪过了某个人的身影。</p>
“不，或许有人掌握着那种技术也说不定。”</p>
“你是说……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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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招待如此多客人，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不是博丽神社每次举办宴会的时候，都必然会劳烦我出手，久而久之差不多习惯了，恐怕会忙得不可开交，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的呢！</p>
当然，这也多亏了vivit的到来。有她从旁协助，我总算感觉轻松了一些。</p>
就在此时，埃利希和摩根找上门来了。</p>
“分离记忆的方法？”</p>
让机器女仆把刚做好的炒饭端走，我抽空喝了口水。</p>
“你们问这个干嘛？”</p>
瞥了眼他们的神情，我略一沉思，很快明白了两人找我的目的。</p>
恰好锅也烧得足够烫了，我赶紧倒了些油下去。</p>
“原来如此，你们是想用这种办法，去救那个水晶女吗？”</p>
“……”</p>
摩根一阵默然，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对方就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了，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一般的可怕。</p>
只不过……</p>
“你说谁是水晶女啊？”</p>
记不住名字就算了，还起了个那么难听的外号。作为尤缇娅最好的朋友，摩根可不打算对这件事保持沉默。</p>
“她现在不是已经变成水晶了吗？”</p>
“这……”</p>
摩根顿时哑口无言了，男人说的貌似也属于事实，如今的尤缇娅，基本算不上是人类了。</p>
可他也不能拿这种名字称呼对方呀！那孩子本来就足够悲惨了的。</p>
“冷静一点。”</p>
“放手，我要宰了这混蛋！”</p>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摩根，埃利希连忙拉住了她。</p>
只是他的劝慰，对方却完全听不进去。</p>
“分离记忆的方法么……倒也不是没有。”</p>
“咦？”</p>
男人的这句话，让磨拳擦掌，正试图好好教训对方一顿的副社长浑身剧震。过了很久，她才略微有些僵硬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p>
“你刚才……说什么？”</p>
“真的有办法吗？东方大人。”</p>
埃利希的惊喜当即溢于言表，果然就像他预料的一样，对方的确掌握着那种技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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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把人的记忆剪掉一部分吗？难是比较难，但也并非完全办不到。”</p>
记忆分离跟所谓的失忆完全是两码事。一般而言，由于各种意外事故而失去的记忆，只要脑细胞没有遭到破坏，终归有一天还是能够恢复得了的。而记忆被分离就不一样了，这相当于是把那一段经历完全抹消掉，除非是将记忆重新放回去，否则永远不会有回想起来的那一天。</p>
埃利希和摩根对视一眼，都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见掩饰不住的狂喜。</p>
“那……”</p>
“别高兴得太早。”</p>
我一把打断了老头的话，手接着动了起来，不断将切好的肉类与各种佐料陆续放入锅中。</p>
“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埃利希望了眼劈啪作响的炒锅，艰难地吞了把口水。</p>
不过他可不是肚子饿了，而是太紧张。</p>
“随便分离一个人的记忆，后遗症太多了。”</p>
普通的失忆，都可能会导致个人的认知出现故障，更不用提这种永久性遗失的了，就算从此失去思考能力也不奇怪。没有人喜欢自己的身体缺少了一部分，尤其是脑子里面的东西。一个连“过去”都没有的家伙，无论心境再怎么阔达，总有一天还是会质疑自己存在的理由的。</p>
假如我把尤缇娅关于二代博丽巫女的记忆全部消除掉，她也肯定没办法重新变回原本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无法理解现阶段的行为，导致意识出现混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