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义、上官羲、夏侯星元、芳晗四人上路。薛云义和夏侯星元走在前面,二人边走边谈近一时期武林出现的新事。那个失踪二十多年的明教教主杨之刚寻到罗刹魔域,要重当教主,他容貌仍如离前,而且宝刀未老,杀了不认他的十个长老、八百教徒,把明教闹得天翻地覆;有一个号称“般若波罗”之人,自称武林盟主,他要发贴子,开武林大会,逼武林各派承认他;丐帮的石惊天帮主被杀,墙上题名,福庆寺全寺和尚被杀,也墙上题名,均是题的“杀人者上官羲”。薛云义认为这一切都不是孤立的,一定是背后有个人操纵。夏侯星元也认为背后有个大阴谋。二人谈得很是投机。
上官羲和芳晗走在后面,上官羲对芳晗详述了逃散后的遭遇。
上官羲叙述完了,芳晗道:“那夜我跳到河里,先洗了身体,又洗衣服,洗了一遍,闻闻还有脏味,我又将身体和衣服洗了一遍,仍疑心未洗干净,又洗了一遍,正要上岸,只见赵工藤带一帮朝廷鹰爪孙手持灯龙火把向我跑来,他们先抢夺了我岸上的衣服,又围在岸上对我观看嘲谑,我羞愧难当,想死,但水太浅,淹不死人,心里又急又怒、又怕。正在着急,忽见岸上来了一个青年,一路怪异枪法,把赵工藤带的那帮鹰爪子赶跑。那青年人向我问道:‘姑娘,鹰爪孙为何来追你?水太凉,你上来吧,他们都已逃了。’我很感激他,对他说:‘谢少侠相救,少侠请避开一步,我拧拧衣服穿了就上岸。’那青年走开一段路,我拧了下衣穿上,走上岸。那青年回来,我浑身抖颤着向他施礼致谢,他见我冻成这个样子,立即脱下他的外衣,给我披上,关怀地看着我道:‘姑娘,你怎么这个时候下水洗澡,看冻成这个样子……多让人心疼。’我哭了,他扶我到一个草堆旁,让我钻进草堆里。我暖和过来身体,对他讲了身世,讲了咱们被囚和逃路经过,讲了和你相识、相处和姐弟关系,他很同情我,信任我、尊重我,我以为今生再难见到弟弟了,没和弟弟商量,就……就与他订了终身。想不到上天成全我们,又能遇见了弟弟。”
上官羲问:“姐姐,你对夏侯星元说了咱姐弟石洞相处的情形吗?”
芳晗道:“讲了,他说我们都是凤皱兰芽,定会美名相惜,各守清白,他不介意。”
上官羲道:“姐姐,以小弟看,夏侯星元不但自己是君子,而且能以君子之腹衡量别人,弟弟衷心祝福姐姐选对了姐夫!”
芳晗道:“弟弟,你对姐背着你订婚,真的一点儿怨意也没有?”
上官羲坦然道:“你是我亲姐姐,你选了这样的好姐夫,弟弟高兴还来不及,怎能抱怨姐姐呢?”
芳晗叹息了许久,才道:“还是弟弟对,我们既是姐弟,就不能……不过,姐姐少女的嗣体既被弟弟看见,不成连理……叫姐姐怎么好意思见你?”
上官羲道:“姐姐美丽、温柔、善良,对弟弟知疼知爱,弟弟是个弱冠男子,怎么不生情思?但是我们既定姐弟名分,岂容再生此念呢?苟且自毁我们姐弟清白,不是亵读姐姐的圣洁吗?不错,弟弟是曾见过姐姐胴体,但弟弟不敢存亵读姐姐之思,眼虽见而心未见。”
芳晗肃然道:“弟弟真是金不换的君子,姐姐一生遇到这样一个弟弟,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