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渊却道:“你错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嗯?”
“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们都想要我的命。对付玉玑子,是为我自己争取生机,为我自己报仇,可是我若不趁着自己还有命在,多为三王府当年死去的那些人报仇,我如何对得起他们?”
顾悠悠对他这想法及不赞同,道:“可是他们更希望你能活下来。逝者已逝,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保护的人能活得更久远,才是他们想要的。”
犹记得当年在那山里,那古墓中,野人大叔自己都顾不上,还悉心照顾着靳子渊。
若不是万般无奈,他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狠心喂他那些药。
三王爷敢造反,定也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药其实是毒药。
靳子渊没有说话,月光投在他浓密的眉毛上留下剪影,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悠悠叹道:“算了,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就当我……我是个大夫,不忍心看天下大乱。当然,谁都不愿意看到天下大乱,又不是乱臣贼子是不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靳子渊冷冷的笑道:“对,我是乱臣贼子。”
顾悠悠怔了怔,说:“我也不是这意思,你也有你的无奈。罢了,咱们虽然是同一种人,但又不是一路人。”
“是啊,我们又不是一路人!”靳子渊叹道:“可是谁想做那乱臣贼子?他靳莫宁本就是篡位,瞒着天下人夺取了我爹的帝位,皇爷爷那封遗诏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被他们毁了,然后就可以将我们当成乱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