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二公子说:“我与你两清了,但我还欠着杜大人与杜夫人。他们将女儿交到我手上,我不懂珍惜,还累她受苦,这是其一。其二,你我成亲后我却一直未来祭拜过二老,是为不孝。虽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欠了就是欠了,希望我今日这一拜,还不算太晚。”
杜大小姐冷笑,却没有说话。
晚?为什么不算太晚?后悔和道歉要是有用,这世界才是乱了套了。
杜婉青身上的烧伤经这大冷天一冻,便是又疼又痒的难受至及,她不愿意从马车里出来。等杜大小姐烧完了纸,还是亲自带了人将她拉了出来。
“杜欣彤,你想干什么?我不要出去,我的脸好难受,我不要出去。”
“大年初一,你作为女儿定当向爹娘祭拜,出不出去由不得你,动手。”
几个大气的婆子连拖带拽的将杜婉青从马车里拖了出来,一直拖到杜大人与杜夫人的墓前。
膝盖冻得僵硬的解二公子扶着腿起身,诧异的看向了那撒泼打滚都不愿意到杜大人与杜夫人的目前祭拜的杜婉青。
他只道自己这些年竟然是这般的糊涂,杜婉青从没有来祭拜过杜大人与杜夫人,仅从这一点儿看,她便是个生性凉薄之人。
她的亲娘去世的时候她不过几岁,却能被她记住一辈子,而杜大人与杜夫人将她养大,却全然不记得。
想来,之所以每年去祭拜她的亲娘,也是因为自己。
“相公,你怎么也来了?”杜婉青看到立在墓旁的男子总算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