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忍着笑轻轻点头。
关上门,顾悠悠终于笑了出来。
见着天机子睡得真香,又忙捂住了嘴巴,压低了声音说:“你师父这情况属于老年痴呆的一种,没得治,只能想办法延缓他的病情恶化。”
靳子衿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顾悠悠,道:“你还真以为我让你来,是为了给老头子治病?”
“嗯?”顾悠悠愣了愣。
靳子衿看了一眼床上的天机子,道:“师父这把年纪了,脑子清醒着,反而跟着操心。他这样子还活得开心一些,就是下面的弟子们受点罪,也挺好的。”
“哦,操心吗?”顾悠悠有些愣。
她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家属,觉得病人傻着好,傻人有傻福。
“他操劳一生,为道家,为天宗,为这天下为我们……”靳子衿越说越激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他又停了下来,坐在方才一夕坐的位置,拿起扇子轻轻的为天机子扇着风。
他面上的神情有些沉重,突然苦笑了一下,说:“将我们都护好,把岐山守得固若金汤不容易。这一任的国师,比历代的都要狠,他甚至可以不顾及先辈们的约定,对天宗的继承人下手。上一任大师兄便是死于非命!”
顾悠悠蓦地一惊,惊诧的看向靳子衿。
靳子衿道:“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
“咳咳……”靳子衿正说着话,被正在睡觉的天机子突然的咳嗽惊醒。
顾悠悠忙上前看,正打算给他把个脉,他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靳子衿叹道:“算了,让他睡会儿吧,我们先出去。”
顾悠悠点了点头,跟着靳子衿去了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