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二公子愣在哪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解大人听到这些话,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岁。
故人临终托孤,却在他的家里过成了这样,逼迫成这样。
前些年被他们三人闹得烦了,解大人便一心扑在朝廷中事上,基本就再没管过家里的事,却不想,家里是这个样子。
他看向自己这二儿子,早已不止失望那么简单,更多的,是痛心,为那个床榻上即将死去的女子痛心。
“阿林,爹在两年前把这府邸交给你,你说你打理得好,妻妾间的矛盾也少了,原来就是这么少的?你把你的正妻逼成这样,让一个妾耀武扬威,这就是你打理得好?若不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解二公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敢去看这屋中的任何人,只能低头看着那冰凉的地砖。
他厌弃她,在他掌握这解家大权后,第一件事就逼得杜欣彤搬到最偏僻的荒院里,后来又把这府中的权力都交给了杜姨娘。
杜欣彤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听说她深居简出,他只道是她终于想通了,不在跟他们找麻烦了,这样就够了,这样很好。
所以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通的。
更不知道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面对父亲的质问,他一个辩解的字都说不出来。
“阿林,你自己不仁不义,也陷爹不仁不义,你如今,连当着她的面给她一个交代都不行吗?”